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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馬將軍為將之後拜太祖、拜上官,可沒人說他還該給那莫家為奴,對莫家行跪拜之禮,妾,不也是奴僕麼?如何不能脫身而出?」

有人說一女子為妾室還能考中舉人,這是受恩於主家,怎麼也不該背棄恩主。

又有人說「妾」本就是家僕,既然如此提作「妻」就是了。

吵吵嚷嚷了許久,連各處學宮和書院的學子都下場爭論。

直到陛下批了一句話:

「卿身已許朝,當立青雲道。」

有此一句,於陀螺終於能從她的夫主家裡脫身。

也是因此事之後,各地皆有女子發奮讀書科舉,為的就是不再給人做妾。

旁人做這等背經叛道之事,大夫人只會一哂,她的女兒這麼說,被她輕輕地拍了兩下臉頰。

「好好生兩個孩子才是正道。」

等慧娘走了,大夫人也將此事放下了,直到半年後,她三兒子從香墨那裡翻出了科舉用的薦書,這種東西可實在不該出現在一個妾的細軟里。

香墨,她不想當什麼崇家三郎君的妾,她甚至想要去考中個舉人好從崇家脫身。

聽到跪在地上的女子這般說,大夫人笑了。

崇家高門大戶,怎會有這般離經叛道之事?這般離經叛道之人?

她還記得,那日是春時,前院有她的孫兒在讓奴僕放風箏,院牆上一隻白色的風箏飛得極高,幾乎要飛出院子,還是被人一點點兒的收了回去。

她想將香墨直接處置了,三兒子卻捨不得。

她就讓人挑斷了香墨的右手筋。

「你既然真心喜歡她,就好好給她教教規矩,別弄出這等敗壞了門楣的事,再有下次,我給你另外買三個妾,換了她。」

吩咐完了兒子,她又讓三兒媳去佛堂里數佛豆,連一個妾都管不好,她三兒媳當主母自然是要受罰的。

都罰完了,後院裡也清靜了,大夫人還是讓人盯著香墨。

果然,不過兩個月,香墨又鬧出了事來,她竟敢往外傳信給慧娘,右手都廢了,她竟然練了左手寫字的本事。

一個不安分的外面買的妾,竟敢利用她的女兒,大夫人動了真火,她也不想為了一個妾跟自己的兒子生出齟齬來,趁著三兒子出門詩會,她讓人把香墨扔進了荷花池。

「那年彭州發水災,崇家將糧價抬到了五十文一升,地租也抬了一倍,阿姊沒辦法才跟崇家簽了短契,本想著到了時候就能出來,卻被崇家逼著做妾。」

唐杏子跪在地上,她的聲音尖細粗陋,實在難聽。

「從她進了崇家,我爹娘就一日日數著日子,就盼著有一天她能回來,可爹娘沒盼到阿姊,只盼到了崇家的僕人,他們拿著一張契書,衝進來摁著我爹的手壓了個手印就走了,留下了一兩銀子,說我阿姊以後就是崇家的妾了。」

「我娘要病死了,我爹在崇家後門跪著求,我阿姊都沒辦法出來見我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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