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悠聽見她的話,點點頭:
「那就在律法上想辦法。逼良為妾是一樁,阻撓科舉是一樁,還有一樁……朕有心將他定罪為姦淫。」
說著話的時候,她拿著硃筆,在藍幸娘和唐杏子二人的名字上分別劃了一道,又在旁邊添了「崇汶」兩個字,正是崇三郎的名字。
「聽說,因著這件事,朝中有些人在說女子讀書乃是亂家之源,你將這般說的人都找出來,朕還在上頭坐著呢,他們說出這等話一概當大不敬。」
「是,陛下。」
桑問經一邊整理奏疏,一邊偷偷去看陛下。
自從陛下從綠蘿山回來,行事比從前又多了幾分專斷果決,從前朝臣們有些男女上的非議之言,陛下多半都是壓下之後慢慢處置,現在竟然直接說那些人大不敬。
外面的鼓聲響起,又到了宮禁要關門落鎖之時,万俟悠起身伸了個懶腰,讓這些御前文官們也都退下去。
「陛下,杜通政請見。」
「杜行舟?他回來了?讓他進來吧。」
杜行舟沒有穿官袍,而是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錦袍,在習習微風之中猶如玉樹。
已經年過而立,他卻沒有蓄鬚,仍是一張白面,加上烏髮玉簪,仿佛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士子,一點也不像是在朝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通政司正使。
等他走到近前跪下,万俟悠才看向他。
「出去了半年,也沒見北風將你吹得老些。」
杜行舟笑著說:
「臣在外面也時刻惦記陛下,心有陛下,如揣玉圭寶珠在懷,一點北風自然不會傷了臣。」
万俟悠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
「若是朕現在下旨讓你入宮,安安分分給朕做個男妃,你可願意?」
杜行舟聞言笑了,毫不猶豫地說:
「能在陛下這得個名分,臣一生之願也。」
他這麼說,反倒讓万俟悠失笑。
「你這般樂意,倒讓朕覺得是不是對你這個肱股之臣太刻薄了,讓你總想著棄官入後宮。」
「陛下對臣自然是優容,是臣有妄念,只想能常伴陛下左右。」
手指從他的臉頰划過,勾起他的下巴,万俟悠仔細打量著他,神色間有些許的不解。
「對朕有所圖之人,朕總是有所感,比如那陸晉,朕一眼就能看透他對朕動心而不敢認,又比如裴仲元,他對朕有真心,可那只是諸多心思中的一種,唯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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