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甘共苦的夥伴與自己的妻子相談甚歡,兩人把自己給忘了——身處如此窘境,言方應只能苦笑。
「娘子吃些栗子?」
「孟節度使可要喝茶?」
很好,還是沒人理他。
就在孟月池依靠自己從來穩當的言行博取了韋晴藍好感,還想讓她和自己母親相識的時候,偏殿門外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轉頭,看見禮部侍郎梅舸雙手攏在身前,含笑走了進來。
「今日有幸,得遇幾位大人。」
言方應起身,腳步往前一帶,就擋住了孟月池的半個身子。
梅舸能坐到今天這位置是把柳鉉徵踩了下去。
孟月池怎麼也算是柳家的小輩。
梅舸見他動作,勾唇輕笑,一張淨白的臉上有了幾分懶散模樣,言語倒是直白:
「孟節度使可願與本官去前面走走?」
說完,她轉身就往殿外去了,竟是不在乎孟月池到底願不願意跟自己去。
孟月池對著言方應和韋晴藍輕輕點點頭,抬腳跟了出去。
「娘子,咱們得想想辦法,別讓梅侍郎欺負了孟娘子。」
言方應一著急,把舊時的稱呼叫了出來。
韋晴藍看了一眼旁邊伺候的女官,才看向自己的夫君:
「夫君,孟小娘子這般和氣,宮裡不會有人欺負她的。」
言方應皺著眉,小聲說:
「娘子,我擔心的不是孟娘子。」
欺負了孟月池的人是什麼下場,他過去大半年可見了太多了!
韋晴藍:「……不至於。」
此處偏殿地勢略高,遙遙能看見山河池邊的熱鬧。
梅舸的手一直攏在袖子裡,明明是秋日,她身上穿著的織錦大衫有些厚實。
晚風從頸邊吹過,撩動著碎發,孟月池抬手略理了下。
「素手閻羅,到了繁京也只能小心翼翼將手收著,孟小大人什麼都不敢碰的滋味可還好?」
聽見梅舸這麼說,孟月池略垂下了眼眸。
「若是身在書肆,不讓我碰那些有趣之書,我自然不好受,在繁京,倒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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