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淳的碎碎念,就是霍重英和肖正海的各種召喚和信息同步。
郁暻一條消息都沒有,似乎很清楚兒子和便宜女兒這幾天在四季酒店裡幹了什麼荒唐事。
郁鳴夜回想起那天晚上郁暻在酒店大堂給他們開完房間,趁著艾薇上樓之後,對他投來的那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所有入住酒店的客人必須要登記身份信息。
郁暻當時登記郁鳴夜和艾薇信息的時候,看到了兩人的身份資料。
「迷霧之都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因此聯盟對酒店這樣的公共場所把控很嚴。所以四季酒店一般雙人入住的時候,如果是結合哨向,或者是結婚夫妻,會在備註欄顯示出來。然後我發現,你們倆既不是結合哨向,也不是法定夫妻。」郁暻審視地看著郁鳴夜,想起自己過去幾天裡被艾薇騙得團團轉的醜樣,再看到兒子居然面不改色幫著外人撒謊,郁暻嘆了口氣,端出了老父親的苦大仇深苦瓜臉,「解釋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郁鳴夜淡定地說道,「之前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
郁暻聽完一怔,隨即從他的話里明白過來什麼。
然後他下意識往樓頂看了看,默默捂住臉:「……你們……哎,我服了。」
郁暻心情複雜。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心情。
有種自己家的豬長大了會拱白菜的驕傲,又有一種翡翠大白菜把他家的豬拱了的心疼。
……算了。
他自我安慰道:反正豬和白菜都是自己家的,由著他們拱去吧。
郁暻懷著這樣的心情等了三天。
三天裡周淳和霍重英他們找不到人,都自動往郁暻跟前湊,到他這兒尋人。
郁暻默默擔起了知情人守口如瓶的責任,將他們這些人攔了下來,該配合配合,該打發打發。
總之能解決的都替兒子解決了。
然後,三天過去了……
五天過去了……
眼看七天都要過去了。
兩個人依然音訊全無。
郁暻:「…………」
年輕真可怕啊。
……
艾薇又睡了兩個小時。
然後被光腦吵醒了。
艾薇的通訊列表對絕大多數人都設了靜音,只有為數不多幾個人能毫無阻礙地打進來。
除了郁鳴夜和父母之外,只有哥哥艾哲成和肖正海有此殊榮。
這回打進來的是艾哲成。
她模模糊糊地接起來:「嗯?哥?」
「還睡吶?我快到迷霧之都了,一會兒去接你。你收拾收拾,準備跟我回去吧。」
艾薇怔愣地坐起來:「……接我回家?」
艾哲成好笑地接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