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郎君知道這是什麼點心了嗎?這叫奧~利~奧~」方恆一手舉著剛買回來的奧利奧蛋撻,一手指著黑白黑三層夾層,跟個教書先生似的,還是教幼兒園的。
裴泠面無表情看他表演,覺得眼前這人八成是個傻子。
他無聲嘆了口氣,別開眼,在油紙包里另外取出一隻,湊到鼻尖下聞了聞。
依舊是淡淡的甜香,很輕,像風帶著花香短暫停留一瞬,又吹走了。
而後他把甜品送入口中,微垂著眸,享受味蕾上那點與世不同。
奧利奧餅乾酥酥脆脆的,嘗起來有股清苦的味道,混在甜味中,反而更顯得與眾不同,牙齒刺破蛋撻,濃厚的巧克力醬迫不及待流出來,比蜂蜜還要黏稠,味道卻比奧利奧更多了幾分清苦,回味甘甜。
裴泠覺得略帶清苦的甜點比純甜更有韻味,不自覺閉上眼睛去享受舌尖上的甜苦。
直到聽到幾聲「哧哧」的笑聲,他才睜開眼,果然看到又是方恆個不安分的。
「何事發笑?」
方恆忍著笑,取來銅鏡,給裴泠瞧。
高山雪原般郎君的嘴唇上沾了一撮黑黑的巧克力漿,像雪地上落了新泥,更像留了一撇小鬍子。
若是方恆自己吃了滿嘴黑,尚且沒那麼好笑,可這事放在裴泠身上,怎麼會這麼好笑。
門外兩個侍從也瞧見了,不敢如方恆似的笑出聲,只能死命憋著,臉憋的通紅。
裴泠到底是矜貴之人,睨了方恆一眼,淡定地取過帕子,仔細擦了擦,用飲下一杯茶水清口。
「剩下的你們分了。」
裴泠每日吃甜品並非出於口腹之慾,只是用來檢測甜覺是否恢復。
目前來看,只有在吃到唐娘子做的甜品時,才能嘗出味道,其他一概是蠟味。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梳包子雙髻的姑娘,一笑兩個小梨渦,不知道那小娘子究竟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方恆就等這句話呢,一向,裴泠嘗後的點心都是他們這群下人處理,以前也就罷了,自打換了唐小娘子的甜點,這可是件絕美的差事。
他麻利地把油紙一包,掃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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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格外熱,日頭移過正頭頂,曬得人直犯困。
唐玥帶來的奧利奧流心蛋撻已經賣了大半,這種甜點是真好吃,只要吃過一次的人都會被那獨特的美味征服,買一個都嫌少了,不夠吃。
因此這新品賣的比前面幾種都要好。
反觀崔二娘那邊,雖然降價了,騙過幾個貪圖便宜的人,零星賣出去幾樣。
可人家又不傻,一分價錢一分貨,長安城裡又是富貴之家居多,寧願買貴的好吃的,也不想買便宜難吃的,否則買它幹嘛,直接買胡餅吃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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