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雲花家,伏彥一邊伸著懶腰,一邊道:「我不知道雲花的男人是誰,你感受到了氣息嗎?」這話他問的是封北陰。
封北陰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氣息時間有點兒久遠,感覺不出來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確實是冥界的。」
得到這個答案,伏彥微微點了點頭,「我剛算了一下,雲花的男人已經死了,如果我們沒找錯人的話,那他應該已經神魂離體了呀?為什麼沒自己回冥界?」
封北陰一邊摩挲著伏彥的指尖,聞言一邊輕聲解釋道:「一般神魂脫離肉體的禁錮之後,禁錮與神魂上的劫難便會跟著消散,冥界神職之人自然也會想起自己的身份。可雲花說她男人已經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了,說明這位神職人員或是不想歸位,或是被什麼阻止,無法歸位。」
伏彥有些驚訝:「還可以不想歸位嗎?」
封北陰嘆息著點頭,「當然,三千劫難是入世歷劫,入世必然會產生情感。七情六慾最是磨人,就像包希仁,即便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知道自己的職責,但當情感上頭的時候,理智就會顯得無關輕重。」
「而且........」封北陰無奈一笑,對伏彥道:「你忘了?當初的張衡,可是早早神魂離體,卻依舊沒有選擇歸位。當初若不是機緣發現。他估計都還在哪兒躲著呢。」
伏彥一聽,啞然失笑,無奈搖頭道:「你們冥界之人,責任心也沒那麼強嘛.......」
封北陰松松肩膀,漫不經心道:「畢竟三千年才被放出來放個風,自然都想著玩兒夠了再回去。」
伏彥輕笑出聲。
回到車上,時間已經不早了,結結實實奔波了一天,伏彥自己都感覺累了,但如果想找雲花男人的魂體,自然只能晚上。於是他們只能繼續趕路。
車上搖搖晃晃,伏彥確實累了,封北陰乾脆就直接將伏彥抱在自己身上,讓他臥在自己懷裡能睡的更舒服一點兒。
開車的陳郴透過後視鏡看到封北陰的動作後,臉色有些沉了下來,甚至絲毫不畏懼封北陰的身份,隔著後視鏡,與封北陰對視。
封北陰卻只是涼涼的掀了下眼帘,瞥了陳郴一眼後,便輕描淡寫的收回了視線,仿佛陳郴的不悅的情緒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給他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封北陰的這一反應也確實成功惹的陳郴更加的氣惱。車廂里安靜,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孟婆很有眼色的急忙打斷小聲提醒道:「前面有車!你專心點兒,出了車禍我們這些人沒什麼事兒,風大人還在車上呢.......你可不能拿他的安危冒險。」
若孟婆說別的,陳郴或許不會不理會,但他說伏彥的安危,那可是陳郴活著的使命,自然不可能不理會,只能不甘的收回視線,繼續認真開車。
見陳郴收回目光,孟婆微不可察的稍稍鬆了口氣,朝后座的封北陰投了個哀怨的眼神。
她是真不明白了,封北陰再怎麼說也是冥界最高神靈,英明神武的北陰酆都大帝!怎麼肚量這么小?天天跟陳郴過不去,還常常有意無意的亂吃醋,故意挑點兒事兒,惹得陳郴憋屈。
要不是她無比確定封北陰的身份,她真的都要懷疑這個帝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被人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