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逃南館頭等大的罪名,你知道去了那裡,是個甚麼下場?」
少年的眼裡,唯剩下的一抹光,漸漸將熄。渾身脫力般,少年頹然地撐在地上,接近崩潰。
「來都來了,就要認命。和命運斗的頭破血流,死無全屍又是何必呢?橫豎逃不了,不如坦然接受,也免得這一番摧殘。」
少年求也求過,跪也跪過,那人是鐵石心腸,無動於衷。
「那就死了罷了!就是死無全屍,也比你這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賤貨好上一萬倍!明明是個男人,非要扮得不男不女去伺候男人,甚麼名妓,呸!都被男人玩爛了,還真當自己是個寶貝,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怎樣看你?」
少年很有骨氣,說完還啐了他一口。
還不待正主動怒,方才蹂躪少年的幾名大漢便一徑地發火,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腹間劇痛方才傳來,下一瞬少年眼前便有一道白光閃過,清脆一聲響,臉頰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尚未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巴掌橫掃下來,扇得少年滿眼冒金星。
那巴掌勁道之大,站在少年身後的大漢都心疼地哎喲叫喚:「珠碧相公,打人這件事交給我們就行了,打疼了您的纖纖玉手可怎生是好?」
珠碧仿若未聞,一腳直踹心窩而去,少年四肢具被束縛,逃脫不得,珠碧一把將少年散落的長髮拽起往外拖,少年狼狽地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地要爬離這個鬼地方,卻被大漢摁趴在地上。
珠碧拽著他的頭髮向後猛扯,脆弱的脖頸只能高高揚起,上頭青筋浮起,頭皮像是要被活剝下來一樣痛。
珠碧道:「你不知道這是甚麼地方嗎?進都進來了,你以為自己能幹淨到哪裡去?不是那蓮花托生,做甚麼出淤泥不染的美夢!」
「不……」
窗外已金烏西沉,天色暗了下來,珠碧放眼望去,竟已是申時末了。
王爺今日點了他的牌子,現在該去梳洗了,若是怠慢了這一位,可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珠碧緩緩站起身來,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一腳踩上了他的頭。
「快些服了罷,你我都好過。」珠碧淡淡道。
半晌沒有得來應答,珠碧低下頭,只對上一雙倔強的雙眼,折射出毫不遮掩的仇恨。
「好,好,你挺硬氣。」
珠碧一笑,令人為之傾倒。
他朝大漢們道:「賞給你們玩兒罷,留他一條賤命,完事兒後送去爹爹那裡。」
「就說我晚上須陪王爺,分身無暇。這打算逃跑的雛兒便請他定奪罷。」
男人們憑白得了油水,豈不歡喜,身下立刻支棱起帳篷來,速度簡直快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