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爺合該親自去問你那舊情人才是。」
趙景行啞然。
「不說了,您明日自己問他罷!春宵一刻值千金,爺,珠碧等您恩賜雨露。」
珠碧風情萬種地解開腰間衣帶,任由衣裳滑落肩頭,露出白花花的軀體來,在趙景行面前緩緩地跪下,潔白的手緩緩撩開他的下擺,仰起頭慢條斯理地用牙齒替他咬下褲帶,沒了褲帶束縛,寬鬆的絝一下便滑落下來,珠碧還要再繼續,被趙景行一把拉起:「不必了,睡罷,我不想碰你。」
珠碧皺起眉頭,剛要說話被趙景行打斷:「我知道規矩了,不走,挨著你一起睡。保證你明日早上一睜眼我還在,不會讓你挨板子的。」
看來今晚許的願還挺靈,珠碧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上床倒頭就睡。
窗外明月一輪,寂寞如斯,趙景行合衣躺在珠碧身旁,身邊人好夢正酣,他卻一絲睡意也無。
作者有話說:
含香油挨打的梗,出自明代醉西湖心月主人所著的《弁而釵》第四回「情奇紀」,講的是家道中落的男兒賣身救父被賣入南館的故事,男兒易弁而釵,委身他人身下,其中種種苦難不忍細數。
在明代,男妓這一灰色產業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鏈子。本文背景架空,以明代作為參考朝代,請勿細究。
第8章 原來如此
因傷口引起的高燒已持續了許多天,總是反反覆覆不見好轉,錦畫整個人都燒得糊裡糊塗地,喝下去的湯水藥物總是沒隔多久便吐出來,小六心疼得直跺腳。
幸虧館裡的大夫醫術高超,說只是過程難熬,並無甚麼兇險,大補之物源源不斷往霽月軒里送,小六心疼歸心疼,擔心倒是沒有。
好不容易守著錦畫喝完湯藥,將他哄睡了,
這時突然有人來敲門,小六生怕他再將自己相公吵醒,忙跑去開門,面前站著個錦衣玉勾的公子,還不待他問清是誰,那人逕自就往裡闖,弄得小六一頭霧水,正要追進去,卻意外瞧見不遠處月洞門下慵懶地打著哈欠的珠碧。
這倆活祖宗向來不對付,這男人一定是他帶來的,這下可遭了,小六一拍腦袋急忙往房裡跑,瞧見男人正蹲在自家相公床邊,滿面擔憂地撫弄他鬢邊髮絲,看著心上人緊閉的雙眼,吐出的渾濁滾燙的氣息,心中懊悔不已。
掀開被子要去查看他的傷口,小六忙跳將過來壓住被子低聲道:「這位爺!我家相公受了傷已經暫停接客了!前堂沒有和您說嗎?您就是再迫不及待,也得等我家相公病好了再來,要是命都沒了,還拿甚麼伺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