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了父子五人,二人前後上了樓回房,靈鷲手裡還拿著那張珠碧的字,趁他關門之際將之折了幾折,偷偷貼在心口放著。
這一幕恰巧被轉頭的珠碧瞧見了,珠碧邪笑著撲上來,伸手就往他胸口掏,嘴裡嚷嚷著:「帝君背著我藏甚麼東西了?讓我看看~」
靈鷲乍一被他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無奈地揪住他的手:「沒甚麼,別鬧。」
手被擎住,靈鷲以為他再沒法上下亂摸,卻不想,他撲閃著水潤的雙眸,竟直接伸長了脖子,用牙齒叼開自己的衣襟,濕漉漉的舌頭一卷,就將那疊成小張的紙勾了出來,噙在唇間。抬眸,蕩漾著滿目春水,端的是千重嬌艷,萬般柔情。
「……」
唉。靈鷲無奈地放開他的手,臉竟然有些紅了,偏過頭去不敢對上他的眼,他的珠兒實在是嫵媚風情,只怕再看下去,要引火燒身了:「看罷看罷,自己寫的東西,有甚麼可好奇的。」
展開了紙,見他對自己的字如此珍惜,珠碧心中既歡喜又感動,將之重新折起來又塞回去,臉上掩藏不住一片笑意,道:「早說麼,帝君的心意,我知道。幹嘛這樣藏著掖著,帝君喜歡我日日給您寫,寫詩詞寫歌賦,甚麼都行。當然,珠兒最擅長的……」
他又伸出舌頭在自己脖子上舔來舔去了。唉,靈鷲摁住他的腦袋往外推,他上輩子怕不是顆珠子,是條狗罷!
靈鷲無奈嘆息:「擅長甚麼?」
珠碧咯咯地笑,握住他的手,亦張開了自己的手指頭,絞纏上去與他十指相扣,道:「珠兒擅長的,自然是艷詩……淫詞……光是寫著,就要鬧洪災了……」
珠碧難耐地扭動著腰肢,像三月春風裡隨風款擺的細柳,妖嬌嫵媚,婀娜多姿。
而後,他帶著靈鷲的手緩緩摸到自己陷下去的腰窩上,難耐地發出一聲喘息。
「……」靈鷲忍無可忍,最後只化作氣沖沖的兩個字:「珠兒!」
凶又凶不得,打又捨不得,上一回威脅了他一頓,他的小珠兒難過了一天。這回,帝君也只好包容他。而珠碧一向慣會得寸進尺,見靈鷲沒有要生氣的勢頭,於是色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將整個腦袋貼上去。
那作亂的手偷偷摸摸地來到靈鷲身下:「帝君冷不冷?珠兒幫你暖暖啊~」
太猝不及防,靈鷲倒吸一口氣,又羞又怒,怒斥一聲:「不冷!」
珠碧可憐巴巴地抬頭瞧他,魅惑地舔了舔唇:「可是我冷。」
「冷就多穿衣服。」
「不是外頭冷,是裡頭冷。想要帝君填進來暖暖……」
珠碧一邊說著,一邊將人抱著就往榻上滾,粗魯地扯下床幃簾鉤,那帳上就影影幢幢映出兩道上下貼合的人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