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聽了,只覺得可笑,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話,轉身離去。
之後的靈鷲,就只能在九重天上的觀塵鏡旁,眼睜睜看著珠碧在凡間受盡磨難而束手無策。
這期間他不是沒想過辦法,他想盡了辦法,可這道法障不論如何也紋絲不動。觀塵鏡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嘶吼,靈鷲不敢去聽,去看,直到聲音停了,才強迫自己來到鏡前,他看見珠碧在滿是鮮血的地上躺著,一動不動,了無生氣。
「珠兒!」
可觀塵鏡連不通神凡兩界,不論他在這裡如何呼喊,珠碧都不會知道。
他只知道靈鷲不見了,很久很久沒有回來,身邊再沒有人抱著哄他,又留他一個人在泥潭裡翻滾掙扎,就像從前一樣。
男人都是騙子,連神仙也一樣……
珠碧又喝多了,瑟縮在小九的懷裡,嘴裡顛七倒八地罵著靈鷲。小九怕這些被有心人聽了去,只好堵住他的嘴,抱在懷裡不停地拍背安撫。
這樣短暫的休息時間只有一個下午,到了晚間,哪怕珠碧很不舒服,也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梳妝更衣,再出萃月軒的門去逢場作戲。
他就在這樣大哭大笑的切換中勉強地活,快要瘋了。
珠碧原本以為這樣的日子已經足夠難熬,卻不想,還有更殘酷的折磨在前方等著他。
一日下午,珠碧好不容易得了空閒的時間能好好休息,卻忽然接人通傳,有人在風濤卷雪閣內等著他。是誰並不清楚,珠碧只好草草擦拭乾淨身上那上一名客人留下的髒污,一瘸一拐地往風濤卷雪閣走去。
他一身大紅大紫,到了門口揉了揉臉蛋,趕去一臉疲憊的倦意,換上一副嬌媚的面孔,堆起笑容,推開大門擰著腰肢往裡扭:「哎喲~且讓奴家看看,光天化日的,是誰又想奴家了~」
「賤貨,收著點兒。」令人膽寒的聲音傳來,珠碧看清了,又是蕭啟。
臉上笑容僵住一瞬,又放蕩地漾開:「爺好過分啊~昨夜才弄過珠兒,今天又來,真是半點不叫人舒坦~」
蕭啟將人抓過來上下其手了一把,拍了拍他的屁股,笑:「爺今天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禮,你一定會喜歡。」
「哦?」珠碧依偎在他懷裡,像只懶洋洋的貓,伸了伸懶腰,「什麼大禮?珠兒就喜歡活兒好,能把奴家塞得滿滿當當的的男人~除此之外,別的都入不了奴家的眼。」
蕭啟掰過他的臉,朝邊上那一丈軟紅看去,那裡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挑唇一笑:「就在那裡,珠兒不妨自己去看看。」
珠碧內心只覺得噁心壞了,可人在閻王懷裡,他再是覺得噁心也只能故作欣喜,如獲至寶般扭著腰肢朝男人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