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歸人非草木,想念又豈能說忘就忘?
某一日清晨,小六被一陣陣鋤地聲吵醒,他循聲找出來,一踏出房門,傻愣愣呆在了原地:「相公——」
地上斑斑駁駁全是被翻出的新土,這裡一個坑,那裡一個坑。
錦畫舉著一把鋤頭聞聲回過頭來,額上淋漓著大汗:「……」
他要哭不哭的,雙腳踩在亂糟糟的土裡,縮著被花藤刺破的腳趾:「小六,我……我忘不了……」
「你埋在哪兒了?」錦畫朝他走來,一步一個血腳印,他遞上鋤頭,蹲下身緊緊箍住他的雙臂,「挖出來,給我。」
作者有話說:
你們是信方蘭庭畫的大餅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怕大家忘了方蘭庭是誰,這裡再說一下,他是趙老闆的秘書。
第88章 音書難寄
「奇也,怪也。」
趙景行在引領自家商隊出發前往大宛國前,也沒有收到薩曼的回信。
他已在幾次托人帶回去的信中寫明了自己此次將去大宛國的消息,要他的曼曼放寬心,乖乖在館裡等他。這一次生意談成,滿載而歸,他就傾盡半壁琉璃閣,回來贖他。
要他保重自己,不要太掛念於自己。
短則四月,多則半年,他一定會回來贖他。
但這樣的信前前後後去了三四封,他都沒有得到一封從南館出來的,薩曼的回信。此次一去大宛,遙遙千萬里,相隔何止天涯海角?踏上了著西出的漫漫黃沙路,那就真是鴻雁難往,音書不可寄了。
趙景行浩浩蕩蕩的商隊此時已行至中原蒼莽的邊境線上,這裡平沙莽莽,殘陽如血。最後一處可供傳信的驛站就在這裡,離開這裡,前往大宛國,他就再也收不到中原來的任何信件了。
方蘭庭打理好了一應細務,過來匯報:「老闆,一切都打點好了,可以出發了。」
趙景行猶自失落,疑惑問道:「這些日子,當真沒有從南館來的信?好幾月了,薩曼他……不可能不寫信給我啊。」
方蘭庭平靜搖頭,語氣斬釘截鐵:「當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