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兩個晚上了!
沈涉和海淼今天不在宿舍,沈涉給鄔溫別提前發過消息說了。
海淼是游泳隊的, 在隔壁市有個活動, 正好他這兩天沒有必修課, 他翹課去陪海淼了。
——和莊彧互相表明心意後,鄔溫別也是覺察到了沈涉和海淼是一對。
沒有沈涉攔著,鄔溫別到底還是打開了陽台的門。
聽到動靜, 走神的謝約爾回頭。
反正也不是一兩次被鄔溫別撞見了, 他也不是很怕被鄔溫別發現自己是惡魔, 所以謝約爾只是沉默且平靜地打了個招呼:「…晚上好。」
「晚上好。」
鄔溫別想了想:「你心情不好嗎?」
謝約爾嗯了聲,低落地嘆了口氣。
鄔溫別就靠著透明的玻璃門,當了回知心學弟:「要跟我說說嗎?發生了什麼?」
謝約爾看回川流不息的街景, 整個人脊背岣嶁,連帶著翅膀一塊兒垂著, 看上去分外失意。
「是因為路伽爾。」
但他還是開口。
2.
據謝約爾所說,他這一次是被路伽爾氣到了。
謝約爾:「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白色。但是上次路伽爾趁我們不在,偷偷溜進來,把我房間的東西全部換成了白色!」
他這麼好的脾氣,都因此咬牙切齒了:「上回我和他一起去宴會,我就是多吃了一個巧克力小蛋糕,他就皺著眉說我!他這個人,居然不喜歡吃小蛋糕,不喜歡就算了,還讓我少吃!」
鄔溫別還真是第一次看謝約爾那麼激憤:「這世上居然有不喜歡吃小蛋糕的人!」
雖然路伽爾也不是人。
鄔溫別想起莊彧做的小蛋糕味道有多好,附和道:「確實很神奇。」
他又問:「但他是為什麼這麼做?」
謝約爾真是個實誠人:「因為上回宴會我死活不肯穿白色西裝並且把我帶的墨魚汁潑他身上了。」
他還很有道理:「主要我本來就不想去,而且他還非要我穿白色西裝你懂嗎?為了能早點脫身,我就乾脆利落地潑了他一身墨魚汁。」
鄔溫別:「嗯……」
這很難評到底是你們誰有錯。
「你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難過了兩天嗎?」
「我這不是難過。」
謝約爾幽幽:「我這是有口氣堵著發泄不出來。」
鄔溫別覺得這事明明很簡單:「那你報復回去不就行了嗎?他不喜歡什麼,你就讓他看見什麼。」
謝約爾心動了:「……我一直有一個夢想。」
鄔溫別沒等到他的後續,於是嗯了聲,示意他繼續。
謝約爾:「我想把他的翅膀染成黑色的。」
鄔溫別:「……」
你們是什麼幼稚中二病小學生嗎?
「那你去不就是了?」
「……我又覺得這好像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