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莊彧現在是人形,窮奇的皮毛防禦還是在的。
之前那個止咬器能夠擦傷他的耳朵, 那是因為那不是普通的止咬器,本身就是妖怪管理局的大能煉製出來的法器。
平時也是傷不到莊彧的,但現在莊彧在虛弱期。
鄔溫別眼裡泛起一片水光,他輕顫著,忍不住抱緊了莊彧。
莊彧看著他這副模樣,舔了舔唇,又壓不住自己混雜的谷欠望,微微低頭叼住了鄔溫別的耳垂。
這裡早就被反覆咬過兩次,現在看上去是又紅又脆弱,還有一排凌亂的牙印。
莊彧這麼一咬,就是舊傷未愈,又添新痕。
而且那一點淺淡的血味在他的味蕾炸開,惹得他的眸色暗了暗,好不容易壓住的饑渴也再次翻了出來,以至於他咬著鄔溫別的耳垂的力度都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鄔溫別吃痛,輕嘶了聲。
他瞪向莊彧,還沒說什麼,在對上那雙晦暗的眼睛時,又本能地脊背炸寒,暗叫不好。
鄔溫別試圖挽救:「……我很餓。」
這是真的。
一個大下午,到現在天都變成了藍灰色,不餓他就是神仙了——還得是話本里的那種。
畢竟現實里的神族,也是需要恰飯的。
3.
鄔溫別掙紮成功。
莊彧聽到他這話後,盯了他很久,最後幽幽地說:「好。」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鄔溫別在這個字中品到了很多情緒。
可他暫時不管。
他管不了。
所以在這快長達一個小時,又被莊彧揩盡油的澡洗完後,莊彧把鄔溫別從水裡撈起來,用巨大的浴巾將鄔溫別包裹住,放在了沙發上,再給他擦了擦頭髮,就去做飯了。
鄔溫別:「……」
不給他穿衣服是方便什麼是吧。
鄔溫別在沙發上凌亂了足足十分鐘,才輕嘆著氣,從浴巾里伸出手。
鄔溫別的手上都是斑駁一片,從指尖到肩臂,血痧的痕跡和一圈圈獨特且凌亂的牙印混雜在一起,像是藝術家在白紙上潑墨作了一幅曖丨昧至極的畫。
鄔溫別看著,又嘆了口氣。
他彎下腰把被莊彧隨手丟在地上的止咬器撿起來,眉心神紋乍現的剎那,被扯壞的止咬器就修復完畢。
說什麼待會都要讓莊彧戴上。
他真的不能再進食了。
4.
莊彧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然後迎來了鄔溫別遞出的止咬器。
他微頓,眸光幽幽地看著鄔溫別,鄔溫別面不改色:「你肯定也想早點恢復好。」
莊彧按著那個止咬器:「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
鄔溫別試圖激起他的一些別的血性:「你不完全恢復,是打不過我的。我要是不想跟你醬醬釀釀,可以很輕鬆地制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