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回京城後,大大小小的世家都試圖往他後院裡塞人,一開始是塞女人,統統失敗後,又恍然大悟似的,紛紛開始塞男人。
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造的謠,覺得定王殿下二十有五,後宅卻空無一人,是因為愛好取向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要麼就是身有隱疾。
蕭弄「嘖」了聲,往後一靠,狀態明顯鬆弛了許多:「本王看上去像是喜歡男人的?可笑。把造謠的人揪出來,本王要把他的脖子擰成三截。」
暗衛不敢接話茬:「那,依您的意思?」
方才那個要弄死嗎?
蕭弄沒怎麼考慮,指尖點點扶手:「留著。」
無所謂,就算那隻小雀兒是偽裝的刺客、被派來勾引的小寵兒又如何,他向來不怕這些,更不在意是誰派來的。
「是。」暗衛想了想,又謹慎詢問,「那位小公子方才叫您哥哥,您又應下,是否是和您有什麼關係?可否需要去查查蕭家的……」
「沒有。」蕭弄回得果斷,懶散道,「想叫本王哥哥的多了去了,他叫不是情有可原嗎,想應就應了。」
暗衛:「……」
您高興就好。
蕭弄又回味了一下:「你不覺得那小孩兒叫哥哥還怪好聽的嗎?」
暗衛:「…………」
不覺得。
作者有話說:
你不對勁
但你高興就好
第四章
和真少爺的第一次見面過於出乎意料,鍾宴笙心事重重的,也不好意思跟人家嘰嘰喳喳,悶著頭跟黑衣人離開了長柳別院。
剛跨出門檻,身後的大門就「嘭」地一聲合上了,堪稱利落冷酷。
這人應該是向著真少爺,看不慣他吧。
鍾宴笙從來都很惹人喜愛,頭一次受這種冷遇,難免小鬱悶,但也只能接受。
誰叫他占著人家位置,受了十幾年好處呢。
這會兒的天色不復之前晴朗,遠處湖面上的風吹拂來,潮乎乎冷冰冰的,像是快下雨了,被風一吹,脖子上的刺痛感就更明顯了。
鍾宴笙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低頭一看,瑩白的指尖沾上了點點血跡,格外惹眼,頓感頭暈。
是落到花叢時刮到的,還是被劍劃傷的?
這傷口沒發現還好,一發現存在感就加強,疼得厲害,鍾宴笙嘶了聲,捂著脖子慌亂爬上馬車,翻出面銅鏡。
對著鏡子看了半天,鍾宴笙咬咬唇,忍著疼將那一線血跡擦去,免得被人發現,解釋不清。
好在傷口細細的,只破了皮,擦了血就看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