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可能,在第一次爆發頭疾的時候,蕭弄就已經把身邊所有人都排查過了,那時跟著他的,只有老定王的死忠殘部。
「所以?你懷疑不是毒?」
「不,我還是覺得,你是中毒了。」樓清棠搖搖頭,「只是我還沒摸索到是什麼毒,所以我覺得……這位鍾小公子能為你緩解頭疼,不是那麼巧的事。」
蕭弄自然覺得沒那麼巧,但想想小雀兒那雙清透的眼,又抿了口清茶。
「淮安侯府從未與你們蕭家有過往來吧?但這位鍾小公子,可不是淮安侯親生的,我覺得你可以派人去查查他的身世,說不定能摸出點眉目。」
蕭弄嗯了聲。
他派展戎去姑蘇,也是為了去查鍾宴笙身世的,只是不知是誰,刻意抹掉了一些線索,將鍾宴笙的消息隱藏了起來,一無所獲,暗衛還在繼續查探。
「或者乾脆一點。」
樓清棠忽然冒出個主意,舔了下嘴角:「定王殿下,我問一句啊。」
蕭弄臉色冷淡:「問。」
「你喜不喜歡這位鍾小公子?」
蕭弄的臉上空白了片刻,迅速否認:「怎可能。」
樓清棠放心了,興奮地搓搓手:「那就好,人你帶回府了,現在頭疾也緩解了許多,不如把他交給我,我給他放點血,鑽研一下……噫!你砸我幹什麼!」
樓清棠臉上本來就有兩道青痕了,要不是躲得快,躲過了迎面而來的茶盞,差點又添一道。
蕭弄收回手,面無表情:「別把主意打他身上。」
樓清棠:「…………」
剛剛一臉冷淡絕情的是誰啊?要不是蕭弄有過救命之恩,他就翻臉了!
不等樓清棠跳起來吱哇罵人,書房外忽然響起了幾聲敲擊聲,暗衛無聲閃了進來,低頭報告:「殿下,有情況。」
蕭弄的心情不太美好,掀掀眼皮,不太耐煩:「說。」
「鍾小公子跑了。」
「……」
上次離開定王府的時候,因為看到自己的畫和印章太慌了,鍾宴笙完全沒看周遭的路線,只顧埋頭跟著帶路的人走,就沒記住出府的路線。
所以在第三次路過同一座假山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好像一直在原地轉圈。
鍾宴笙肚子還餓著,走了幾圈,已經氣喘吁吁了,靠在柱子上擦了擦汗,十分絕望。
定王府怎麼比長柳別院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