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僅憑胎記,老皇帝就確認他是十一皇子了?
淮安侯和侯夫人認回鍾思渡,憑的也不僅是信物,鍾思渡的相貌活脫脫就是他們二位結合起來的,一看便知。
難不成他跟那位莊妃娘娘長得很像麼?
思及此,鍾宴笙更想去見見莊妃娘娘了,可是明暉殿外一直有守衛,除了馮吉外,內外還有許多宮人,他進出都會被盯著。
宮裡跟侯府和王府完全不一樣,他全然陌生,還沒想到辦法溜去莊妃娘娘養病的觀華宮。
正發著呆,老皇帝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這是霍雙,朕從錦衣衛里挑出的好苗子,命他攜領著一隊人替朕辦事,用著不錯。」
鍾宴笙猝然回過神:「嗯?」
「朕現在把他賞給你了,往後他就是你的人了。」老皇帝的神色和藹,當真像個偏袒小兒子的老父親,「手底下有了人,往後就不會受委屈了。」
底下的年輕人也迅速磕了頭:「微臣領命,願以死護佑小殿下!」
鍾宴笙沒有立刻吱聲。
……若真不想看到他「受委屈」,為何在看到蕭弄抓住他的時候,那些守在殿外的侍衛、巡邏的錦衣衛不出手阻止,通報書房呢?
鍾宴笙知道蕭弄不會傷害他,但在外人眼裡,定王殿下可是形同惡煞,每一句話都不懷好意的。
他直覺地感到怪異。
從進宮到現在,老皇帝所謂補償他的「父愛」……一直給他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鍾宴笙瞅了眼跪在下面的人,不是很想要老皇帝的人跟著自己,但對上老皇帝含著笑意的眼神,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不是他能拒絕的。
與其態度抗拒,讓老皇帝對他不滿,甚至產生提防,不如順著他來,看看他想做什麼。
鍾宴笙思考著,乖乖點頭應聲:「多謝陛下。」
見他聽話的樣子,老皇帝眉眼一舒:「內閣擬票的奏本都在這兒,小十一今日就跟著朕,學學怎麼看奏本吧。」
這明明應該是那幾位明爭暗鬥的親王該學的事吧。
鍾宴笙心裡悄悄想著,順著來:「是,陛下。」
接下來一連幾日,鍾宴笙每天被老皇帝留在身邊,一起看奏本。
消息從宮裡傳到宮外,眾人立時都得知了,陛下十分喜歡剛尋回的十一皇子,比對德王的寵愛還多得多。
德王立刻就坐不住了。
幾位詔令回京的親王里,安王雖能力不錯,但母親就是個宮女,人又低調,存在感不強,景王放浪不羈的,頗為不學無術,成日裡就知道跟一群紈絝子弟喝酒玩樂,也沒什麼本事。
最有希望坐上皇位的,就是母家勢大、還頗得寵愛的德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