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宴笙心裡悄咪咪想著,想從這個面對面岔開腿坐在蕭弄懷裡的危險姿勢里掙出去,但他只是動了一下,就又被緊緊按了回去。
好吧。
鍾宴笙力氣沒他的大,剛從大船上下來,腦子還暈乎著,乾脆就安靜趴在他懷裡不動了。
蕭弄沉著臉捂著那張軟甜的嘴,總算明白田喜一天天的都在被問些什麼了。
難怪田喜那老東西在這小東西面前都成了啞巴。
真是太會問了。
外頭的魏巡撫報告完林中匪徒的動向,又講起了倆人在驛館的居所安排,良久沒有聽到裡頭兩位祖宗的聲音,遲疑著詢問:「兩位殿下?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蕭弄壓根沒注意聽他方才說了什麼安排,隨意應了聲:「嗯。」
見鍾宴笙不再掙扎,像是老實下來了,蕭弄剛一鬆口,見那張嘴唇動了動,立刻又捂了回去。
鍾宴笙「唔」了聲,生氣了。
堂堂定王殿下,怎麼比他還彆扭!
外頭的霍雙聽到馬車裡的動靜,警惕地靠過來:「小殿下,怎麼了?」
蕭弄冷淡地掃了眼馬車窗戶的方向:「沒什麼,磕到頭了。」
一聽到蕭弄的聲音,霍雙反而愈發警惕:「小殿下?」
隔了會兒,他聽到裡頭傳來小殿下的嗓音,悶悶的:「嗯。」
霍雙只好退了回去。
捂在嘴上的手又放了下去,鍾宴笙剛想說話,就見面前的人眸子一眯,冷冷道:「再開口本王就親你了。」
鍾宴笙:「……」
他真的很確定了,蕭弄果然就是想跟他睡覺。
鍾宴笙不吱聲了,蕭弄反而又想招他說話了,跟只賤嗖的狗似的,捏捏他的臉:「怎麼不說話了?」
一碼歸一碼,騙蕭弄的事需要道歉,現在被欺負的氣也不能少生。
鍾宴笙抿著唇,無聲譴責地瞪了他一眼,垂下眼不搭理他了。
敢瞪蕭弄的人可不多。
蕭弄被瞪了,也不惱,安安穩穩將幾天沒露面的小美人摟到懷裡,閉上眼睛。
其他人說話都很聒噪,但鍾宴笙不一樣,說不說話都是好的。
裡面兩位都不說話了,魏巡撫也跟著沉默下來,蕭弄不開口,他反倒能鬆口氣。
直到驛館,倆人都沒再說過話。
到驛館的時候,蕭弄吩咐找來的人也已經都到了,就候在驛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