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成都反對:「少爺,您還有病在身,萬一……」
鍾宴笙抬起手,打住了他們的話,溫和的眉目竟透出幾分凌厲來:「這是命令,不是商量。備馬!」
他不確定內奸到底是誰,是大堂里這批被扣住的官員,亦或是三大營里的人,甚至可能是黑甲衛……誰都有可能想殺蕭弄,可是他不會。
鍾宴笙有種朦朧的預感,蕭弄現在很需要他。
眾人停滯半晌,還是收回了話,霍雙還想反對,鍾宴笙卻已經起身走了。
大雨已經歇住了,雨後的夜裡格外寒涼,雲成清楚鍾宴笙下定決定後脾氣有多倔,默默將抱著的禦寒衣物遞給鍾宴笙,有些難過。
他不會騎馬,只能等在驛館裡了。
「少爺,您一定要當心。」雲成心裡難受,「我在驛館裡等著您。」
在他和小少爺分開的幾個月間,小少爺竟然已經成長這麼多了,能夠快能獨當一面了。
樓清棠一直沒吱聲,見鍾宴笙準備親自前去,擰著眉也沒反對。
鍾宴笙能想到的,他自然也猜到了點,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先前外頭大雨暴雷的……上次蕭弄也是淋了場大雨後,頭疾發作得格外厲害。
萬一這次也是因為這場意外的雨,提前引發了頭疾,那可能真的只有鍾宴笙親自前去才能解決了。
見沒人說話了,他突然湊上前,朝鐘宴笙拱了拱手:「草民來時,僱請了一隊鏢師,眼下小殿下正缺人用,不如草民也帶上鏢師,隨同小殿下去尋找定王殿下?」
樓清棠出聲,也沒人感到奇怪,畢竟他丟了那麼多貨物,還指望著最有可能剿匪成功的定王殿下給他找回貨物。
而且這位還算個有名的義商呢。
鍾宴笙默默地朝樓清棠點點頭。
樓清棠又掏出兩個藥瓶,遞給鍾宴笙:「草民祖輩都是大夫,自己也偶爾鑽研些藥物,這是草民特製的一種藥丸,對壓制風寒很有效,不過吃了後,會有些嗜睡沒力氣,另一瓶是傷藥,小殿下若不嫌棄,可以一試。」
霍雙上前想要隔開他:「小殿下怎可能隨意用這種來歷不明的藥……」
話沒說完,鍾宴笙已經接過去了:「好,多謝樓先生。」
霍雙一噎:「小殿下,這藥成分不明,萬一您吃出了什麼事呢?」
「那樓先生也別活了。」
樓清棠:「……」
小美人跟著姓蕭的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