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宴笙儘量忽略掉蕭弄搭在他腰上存在感極強的手,把臉色繃得嚴肅又認真:「我和定王殿下消失快一天了,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展戎跟黑甲軍有特別的聯繫方式,進了深林里也沒兩眼一抹黑,恭恭敬敬回道:「您和主子不在,外面的情況有些混亂,被拘在驛館裡的幾個官員想離開,被留在驛館的黑甲衛們按住了,現在山林外都是五軍營的士兵,林子裡還潛藏著幾股不明的勢力。」
鍾宴笙想了想:「我來的時候,林子裡出現了四批刺客,好像都想殺我,第一撥人春風谷邊刺客裝扮一樣,最後一撥人出現後情況變得很亂,然後我就被定王殿下帶走了。」
「回小殿下,最後一撥人是我們。」展戎低下腦袋,「昨晚情況太亂,主子又情況不明,我們聽到動靜過來,發現您被圍困在內,便想辦法破了局。」
本來展戎是想趁亂把鍾宴笙帶走的,哪知道回頭一看,鍾宴笙不見了,給他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這一晚上可給展戎擔心壞了。
鍾宴笙恍悟。
難怪呢,最後那一批人壓根不像刺客,就是衝著攪渾水來的。
「展戎,你知道那些刺客的來歷嗎?」
展戎點頭:「根據屬下的調查和主子的推測,裡面應當有德王和老皇帝的人,但還有一撥人,尚未摸清楚情況,待查出底細,屬下會第一時間報給您和主子。」
鍾宴笙感覺他這話怪怪的,心裡嘀嘀咕咕。
這種事報告給蕭弄不就好了,報給他做什麼。
展戎又等了會兒,還是沒等到蕭弄開口,心裡不禁打鼓。
主子是不是已經氣得不想說話了?
蕭弄腦子混沌,但能聽懂一些話,張了張口,還沒開口,胸口就被懷裡的小美人用力地杵了一下。
鍾宴笙的力道也不大,跟他人一樣軟綿綿的,沒什麼攻擊性,撞過來時還浮著淡淡的幽香,比起打人,更像撒嬌,跟被柔軟的羽毛剮蹭了下心口似的。
蕭弄的注意力不由被他雪白的頸子吸引,盯著他啟啟合合的嘴唇,又安分下來。
又一次成功阻止了腦子不好的蕭弄說話,鍾宴笙心裡暗暗欣慰。
等見到樓大夫,把蕭弄弄清醒了,他一定要蕭弄給他好好賠罪道謝。
他這兩日為了蕭弄,真的很努力了!
把蕭弄打閉嘴了,鍾宴笙繼續問展戎:「你和踏雪是怎麼混進來的?」
「回小殿下,多虧了踏雪。」
展戎瞅瞅無聊得在地上翻肚皮的踏雪,很想伸手摸一下大貓毛茸茸的肚子,不過他很清楚,敢伸手摸踏雪,下場八成是被咬掉一隻手,眼饞地收回視線:「是踏雪嗅到了不一樣的氣味,帶著屬下幾人,從一條狹窄偏僻的陡峭山道繞上來的,與前幾日躲在貨物里,提前摸進來的探子聯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