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宴笙極力忽略掉這兩天裡大半難為情的畫面:「今天早上他也清醒了會兒,又突然失去了意識。」
樓清棠可是商人,最擅長找別人話里的漏洞為自己牟利的,一眼看穿:「不太誠實啊鍾小公子,你好像省略了很多東西沒說,在大夫面前別遮遮掩掩的,還想不想讓你的定王哥哥醒過來啊?」
鍾宴笙:「……」
能跟壞狗成為朋友的,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鍾宴笙在心裡很怨念地嘀咕了幾句,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口。
他要怎麼說出來,蕭弄那天把他帶回山洞後,舔他咬他,以為他中了蛇毒,吸他大腿上的傷口,甚至還……
還有昨日,他被蕭弄強迫著用手給他……碰那裡,又非要給他舔傷口,把他的胸口咬得很紅。
直到現在,鍾宴笙手心裡仿佛都還有那種怪異的觸感。
仿佛充滿生機,也充滿了渴望。
看鐘宴笙連脖子都紅了,樓清棠立馬閉了嘴。
很好,又出乎了他的意料,姓蕭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禽獸。
倆人陷入片刻的沉默,被討論的病人仿佛一句話都沒聽到,只沉迷於嗅聞鍾宴笙的味道,和地上趴著的踏雪姿態一模一樣,跟只懶洋洋的凶獸似的。
樓清棠又咳了幾聲,不追問鍾宴笙細節了:「那他清醒之前,都做過什麼?」
非常含蓄地省略去了「和你一起」四個字。
鍾宴笙愣了會兒,回憶了下。
在山洞裡時,蕭弄清醒前,為他吸了傷口和……難道是那時候嘗到了他的血?還是……
腦子裡突然浮現蕭弄直勾勾盯著他,喉結滾動,像是把什麼東西咽下去的樣子。
鍾宴笙臉紅得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怎麼可能!
鍾宴笙恨不得蜷縮成一小團:「和我,比較近距離的接觸過?」
好了,話題還是終止吧。
樓清棠貼心地打斷了這個問診的方向:「看來你的存在,對他的頭疾的確有益。我再想想。」
「對了。」鍾宴笙小聲補充,「他好像,很喜歡我身上的氣味,還有血。」
樓清棠瞅瞅跟只大狗似的黏在鍾宴笙身上不放的蕭弄:「看得出來。」
「說不定我的血對他有用?」鍾宴笙的手落到頸側的脈搏上,那天蕭弄一直在吻他這裡,急切地想要咬破他的喉管似的。
「哥哥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嘗到了一點我的血。」
鍾宴笙其實也不是很確定,那到底是蕭弄嗜血的攻擊欲,還是真的對他的血有所渴求。
樓清棠思索了會兒:「只能試試了,死馬當活馬醫。我結合下從前用過的藥方,重新寫個方子,你放一碗血給我……」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