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漂亮,香的,甜的,乖到了骨子裡,讓人幾欲發狂,想要一寸寸將他揉進骨血里,將他吞入腹中,弄得他哭泣不休,再吻去他的淚。
「乖迢迢。」蕭弄再次哄他,「解開繩子,聽話。」
哪怕鍾宴笙在這方面反應遲鈍,也看得出來此刻的蕭弄有多危險。
他的目光禁不住地往下瞟了瞟。
傻子才會在現在解開繩子。
鍾宴笙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有些過分,但那天被迫幫了蕭弄一回後,他感覺要和蕭弄睡覺的話,可能難度有點大。
非常大。
他跪了半天腿麻了,往後緩緩蹭著,小心道:「你在屋裡自己待會兒,等你冷靜點我再進來。」
還想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蕭弄眉尖一挑。
就在鍾宴笙的腳剛踩上地面的瞬間,腰上又是一緊,他整個人被用力摁進了蕭弄懷裡,驚慌失措地掙紮起來。
蕭弄的手能活動了?
他捆得很緊的,在蕭弄的手腕上繞了三四圈,繩子怎麼會鬆開的!
蕭弄單手把他按在懷裡,另一隻手緩緩扭了扭,隨手將事前從鍾宴笙懷裡掏過來的匕首丟到桌上,扯開蒙在眼睛上的髮帶,微微笑著抬起他的下頜:「想去哪兒,迢迢?」
看到匕首,鍾宴笙哪還不明白。
他就奇怪蕭弄怎麼會允許別人把自己捆縛起來,原來這隻壞狗一開始就做好打算了!
但現在明白已經晚了。
蕭弄托抱著站了起來,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放到了床上。
蕭弄覆下來,膝蓋抵進他腿心,輕而易舉地壓下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細嫩的皮膚上緩緩摩挲著,眼底燒灼著深濃的欲色,低下頭靠近他的脖子,唇瓣貼在緊張吞咽的喉結上,沉醉地嗅聞著:「再治治我,嗯?」
像只興奮的大狗,終於被摘掉了項圈,按住饞涎欲滴的肉死死不鬆口。
難怪樓清棠叮囑他一定要綁緊。
鍾宴笙幾度想爬起來,都被摁回去,腰帶一松,蕭弄侵略的範圍也從脖子上換了地方,指尖撥開絲綢裡衣,看他那裡紅得不成樣子,悽慘得緊,高挺的鼻尖蹭上去,嘆息般道:「小可憐。」
好像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樣。
滾熱的鼻息燙到了鍾宴笙肌膚,他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瑟縮了一下,眼眶更紅了。
那麼可憐,誰看了都會心疼,卻也叫人的作惡欲愈發蓬勃。
也不知道這間沒住過人的屋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床褥是大紅色的,鍾宴笙把髮帶解下來了,滿頭柔軟的烏髮也披散開來,臉頰雪白,泛上淡淡的紅,仿佛醉酒微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