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宴笙莫名其妙的, 懷疑蕭弄又開始鬧什麼彆扭了,想了想, 低下頭拂開頭髮,拉著蕭弄的大手放到自己的後頸上, 十分大方:「給你舔。」
「……」
光天化日之下, 漂亮的少年低著頭, 露出截水洗的藕般白皙頸子, 一副乖乖等舔的樣子。
蕭弄的喉結重重滾了幾下, 忍得額角青筋都微微露出了,深吸一口氣,才壓回骨子裡蠢蠢欲動的侵略欲,難得有些狼狽,抬指把鍾宴笙的頭髮撥回去,托起他的下頜,舔了下唇角:「今天不親你,也不舔你。」
鍾宴笙茫然問:「你怎麼了?」
「……」
鍾宴笙語氣關切:「你是不是哪裡不太舒服?」
蕭弄給他勾得氣血翻湧的,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這小沒良心的,在他眼裡,他就是個大流氓嗎?
雖然他的確是吧。
今天的蕭弄怎麼怪怪的。
鍾宴笙又思考了下,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你是想跟我睡覺嗎?」
要命了。
蕭弄捂住他的嘴,和顏悅色:「乖乖,我們不說這些。」
鍾宴笙眨巴眨巴眼睛,黑白分明的眼底寫滿了疑惑,歪歪腦袋,半晌,又點了下頭,唔了聲。
若不是時機場合哪哪兒都不對,蕭弄簡直想立刻把人叼回王府狠狠咬一口。
好不容易終於遏制住了骨子裡沸騰的欲望,見鍾宴笙老實了,蕭弄鬆開手,心裡啼笑皆非。
要不是知道了明暉殿從前是誰住的地方,小美人都投懷送抱了,他哪會放過到嘴的肉,忍得這般狼狽。
都怪展戎,沒事上報他這些做什麼。
以往倆人獨處,蕭弄都恨不得把鍾宴笙揣身上,勾著他抱著他摟著他親他嗅他吻他,跟只大狗似的黏人。
今天君子得鍾宴笙好不習慣。
他被放開了,後退兩步,上下打量蕭弄,最後視線落到蕭弄腿間。
壞掉了?
蕭弄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視線:「……瞎想什麼。」
鍾宴笙看起來膽子小小的,無辜又無害,但蕭弄十分清楚,這顆小腦瓜里,時常會湧出一些極為大膽的念頭。
否則這小孩兒也干不出畫避火圖當生辰禮物送他的事,還敢在床上跟他提解除婚約。
鍾宴笙沒吱聲,只是若有所悟地「哦」了聲。
八成就是壞掉了,否則以蕭弄一貫的脾氣,早就把他按去床上辦了。
事關男人的尊嚴嘛,蕭弄肯定不好意思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