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香滑的味道滾進喉口,鍾宴笙喝了兩口,很是喜歡,轉頭分享給蕭弄:「哥哥,你試試!」
蕭弄安靜又聽話,低頭喝了一口。
鍾宴笙往他懷裡蹭了蹭,窩在他身邊小聲問:「是不是很香?」
在爐子邊坐了會兒,他身上暖和起來,之前凍得發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仰著臉看他,面孔漂亮得炫目,給人一種脆弱卻又柔韌的感覺。
朦朧如霧氣般的蘭香裹著香甜的奶茶氣息,一起柔軟地拂過鼻尖,聞上去可口極了。
蕭弄的視線在鍾宴笙胸前掃了一眼,喉結抽動了一下。目光直勾勾落回他臉上:「香。」
想把他叼在嘴裡,埋在他頸間嗅他的氣息,舔他的眼淚。
鍾宴笙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只好低下頭繼續喝奶茶。
本來還在跟樓清棠討論的裴玥話音忽然一斷,溫和地開口:「迢迢,平日裡定王蠱毒發作,都是怎麼在你這兒緩解的?」
提到正事,鍾宴笙的臉色就嚴肅起來,認真地思考了會兒。
蕭弄頭疼的時候,會抱著他又親又舔又啃又嗅,好像格外喜歡他的味道。
他不好意思說前面兩個:「他會聞我的味道。」
裴玥的臉色微微流露出一絲古怪:「怎麼聞?」
鍾宴笙的耳朵越來越紅,小小聲道:「就是……聞。」
裴玥沉默了。
鍾宴笙慌忙解釋:「我、我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因為母蠱才散發出來的,對定王殿下的頭疼有緩解作用……」
說著,他就有點小失落。
等他和蕭弄身上的蠱毒解了後,他身上就沒有蕭弄喜歡的香香味道了。
蕭弄就不會再那麼喜歡聞他了。
「迢迢。」裴玥看他又羞又慌的樣子,語氣重新溫和下來,「蠱蟲不會影響你身上的味道。」
鍾宴笙呆了呆:「啊?」
「那是你本來的味道。」
裴玥的語氣越說越平和,只是那股平和之下,隱隱有種岩漿即將流動噴薄的趨勢:「你只要待在他身邊五尺之內,就能緩解他的頭疼了。」
「除了血液之外,其他東西按古典上的記載,都沒有用處。」
裴玥每說一句,鍾宴笙呆滯就深一分,耳尖上的紅意也不知何時蔓延到了臉上。
裴玥的語氣雖然很溫和,但說的話還是那麼直白:「不需要聞你的味道,也不需要做其他的。」
鍾宴笙:「……」
鍾宴笙嘴唇動了動,傻傻地轉過頭,震驚地看向蕭弄。
不、不需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