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窘迫中頓時有些嘮叨地試圖解釋,霍廷卻在這一大段話中捕捉到了些許信息,目光最後落在了喻眠手裡捧著的那顆金色海螺殼上。
沉思半晌後,又抬頭看向了眼前的喻眠。
很怪嗎?
如果從一開始就相信祖父的那個傳說,那麼這一切似乎都有了一個無比完美的解釋。
但霍廷逐漸確信的是,眼前的喻眠似乎並不知道祖父的那套說辭。
因為喻眠正無比坦蕩地抱著這隻海螺殼,繼續絮絮叨叨地講起了自己的「創業史」,從第一本的《協議婚約》一直講到了《星際兵王》……
「所以當時主動靠近我跟哈爾斯,原來是為了搜集寫作素材。」
一直安靜耐心聽著的霍廷,若有所思地出聲總結了一句,就瞬間讓喻眠卡殼了。
「EM……也沒有那個意思吧!」
不知道為什麼喻眠聽著總有種被譴責了的詭異負罪感。
仿佛自己像只渣魚一樣。
「而且明明一直有付房租的。」
坐在椅子上的喻眠抱緊懷裡的金色海螺殼,試圖掩飾自己當初披馬甲的尷尬。
然而下一秒,霍廷比起聽喻眠絮絮叨叨那些「狡辯」,最終還是蹲下來看向了喻眠這隻魚腳上的這圈鱗片。
「所以這些是不能完全變回去,而且還會掉。」
內容是問句,但語調卻是陳述句。
「呃……是啊,會很怪嗎?」
喻眠突然被這麼靠近,下意識有點緊張。
「不怪,很好看。」
但出乎意料的是,向來不怎麼說話的霍廷,卻第一次很坦然地回應了喻眠的這份緊張。
一時間書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喻眠莫名覺得自己好想從書房裡逃跑。
「所以你不覺得驚訝麼?」
回憶著最初霍炎那小熱水壺撞見自己是人魚時候的震驚臉色,喻眠這才發現了自己和霍廷見面後的不對勁。
那就是霍廷的情緒從頭到尾都出奇的穩定。
「……之前撿到過一塊鱗片,所以多少猜到了一些。」
而霍廷對此頓了一下後,便實話實說了起來。
喻眠:!?
喻眠已經整隻魚都深深震驚了。
自己的鱗片之前已經掉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居然能被人隨手撿到?
魚生慘案。
「下周去看看醫生。」
只是霍廷對於書房裡這隻魚腳踝上的這圈鱗片,還是相當在意。
畢竟大多數的特殊種族,出現這種無法完全隱藏種族體徵的情況,常常是身體存在了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