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站在院子裡乾等著,他也沒矯情,直接邀請裴久景去隔壁房間坐,那是他直播工作的地方,跟書房一個性質。
進了房間,季木棉才意識到這是結婚後他和男人第一次單獨相處一室,男人就站在他身側,他甚至能聽見男人的呼吸聲,他忽然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閒聊。
裴久景眸光從他臉上掠過,笑了一下,問他:「你想學畫符,是嗎?」
季木棉點頭,他是打算晚上練習畫符來著。
裴久景:「我可以教你。」
季木棉啊一聲,想起男人是冥府之主,教他畫符似乎有些大材小用,剛要拒絕,轉念一想,如果不畫符,那他只能和男人尬聊,還是找點事更好。
於是他應聲:「好啊。」
桌上有堂爺爺留下的硃砂黃紙和筆墨,季木棉回想著那兩本書里的內容,默念著口訣,緩緩勾勒出第一筆。
……好像不太對,第一筆不太流暢。
「凝神,靜氣。」裴久景在一旁提醒。
季木棉靜下心來,再次默念口訣,漸漸地,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筆墨之中,一路行雲流水,最後取炁結煞亦是十分順利,竟是一氣呵成。
「成了!」他激動地看向裴久景。
裴久景見他一副求表揚的模樣,唇角輕輕往上勾起:「很厲害。」
他並不是哄季木棉,畫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如今靈氣匱乏,哪怕是天賦絕佳的大門派嫡傳弟子也是經過許多次失敗才能取炁結煞畫出符紙,像季木棉這樣一次就成功的案例絕無僅有,這主要歸功於季木棉身上濃厚的功德。
當然,季木棉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我還以為會很難呢。」他拿起符紙左看右看,欣喜不已,「我再多畫幾張,明天就給羅導寄過去,讓他轉交給警方!」
裴久景再次誇他:「你做得很好。」
畫符是很耗費魂力的,有些道士畫一張符便要休息許久,但裴久景沒有阻攔季木棉繼續畫符,因為他知道季木棉承受得住。
被冥府之主誇讚,季木棉難免有些得意:「等我以後更厲害了,我就不用直播,可以直接賣符紙給城隍廟掙錢。」
裴久景就著明亮的燈光看他如畫的眉眼:「你想掙錢?」
「當然。」季木棉想也不想回答,誰不想掙錢呢!
裴久景若有所思:「按照人類的規矩,丈夫婚後應該把財產上交。」
季木棉:啊?
裴久景:「我的財產在冥府之底,我盡數給你取來。」
是他不對,應該在領證那天就將財產交給老婆。
季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