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十來分鐘,一對50多歲的夫妻突然衝到頂樓,推開人群直直地奔到馬元愷跟前。
「兒子,你怎麼了?」馬母見馬元愷蜷縮在地上,痛得臉都扭曲在一起,肚子上也有傷口,頓時急了,她抱著馬元愷喊了幾聲,然後抬起頭來,盯著周圍的警察,「警察同志,我兒子受傷了,你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傷?怎麼不送他去醫院?!你們等著,我要投訴你們!」
季木棉上前一步,盯著她,說:「你兒子肚子上的傷口是他自己捅的,這一點在場所有人都能作證。」
馬母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你誰啊?」
季木棉:「我當然是看不慣你兒子欺負女人和老人的正義人士。」
馬母聽他的語氣似乎對她兒子很不滿,頓時怒目瞪著他:「你長得像個小白臉,不會是蕭茜那個賤人的姦夫吧?難怪蕭茜那賤人遲遲不肯跟我兒子結婚,原來她在外面偷人了啊!一定是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把我兒子還成這樣,是不是?!」
蕭茜咬著唇,說:「什麼叫偷人?我跟你兒子沒有半點關係……」
話還沒說完,馬母就衝著她劈頭蓋臉地罵:「賤貨,你承認你偷人了,是吧?!這個小白臉就是你的姦夫,是不是?」
見她口口聲聲污衊季大師是姦夫,圍觀群眾都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
季木棉靜靜地聽著她發瘋,並沒有阻攔,只是無聲地掐了個手訣。
下一秒,馬母嘴巴挨了一巴掌,但她壓根不知道這一巴掌是怎麼來的。
「誰?誰在打我?!」她捂著被打腫的嘴巴和臉,大叫起來。
顧客姑娘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指了指季木棉,說:「這位是桐城城隍廟的季大師,你應該聽過季大師的大名吧?你污衊季大師是蕭茜姐的姦夫,被打活該!」
馬母一愣。
她當然聽過桐城城隍廟季大師的名字,但是沒見過季木棉,自然也就不知道眼前這個長得跟小白臉似的小年輕竟然就是季大師。
想到自己剛剛指著季大師的鼻子媽姦夫,她頓時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季大師,對不起啊。」她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立刻給季木棉道歉,「我只是看兒子受了傷,蕭茜這水性楊花的賤人又在一邊不聞不問,心裡來氣,才誤會了你……」
話還沒說完,她嘴巴又挨了一巴掌。
季木棉冷冷地盯著她:「別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水性楊花,蕭茜姐原本就跟你兒子沒有半點關係,你再侮辱蕭茜姐一句,我就再打你一次,打到你閉嘴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