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有好幾個保險柜,還有地下室里也不少貴重的東西,也不知道我表兄他們會不會撬開保險柜,不過我已經報警,他們要是敢動手,肯定會被抓起來。」他嘆口氣,說,「其實家裡還有一些古董,我都來不及收起來,希望沒被拿走吧。」
不過錢財到底是身外之物,這些古董沒了,他可以再買,但全家人的命更重要,更何況他的大部分資產還是在銀行里,所以他也並不如何著急。
他家裡剛好有一輛賓利加長和一輛專門用來自駕游的房車,他讓司機開著車,慢慢地往省城開去,再開向桐城,一路上就當是在旅遊,倒也輕鬆自在——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老家,遠離了村子裡那些人和大姨一家,他整個人都放鬆不少。
「季大師,我給您打電話,除了去城隍廟進香外,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您。」老梁遲疑了一下,說,「我離開的時候,把黃黃帶上了……之前我沒把它埋起來,打算給它選個風水寶地,現在我要離開了,乾脆就帶上了它……但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我是不是該讓黃黃安息……」
黃黃說是他的寵物,但其實他是把黃黃當家人一樣,黃黃被害死,他特別難過,這次他離開老家,他就想著把黃黃帶上,可他也知道黃黃已經去世,他這樣帶著黃黃奔波,根本無法讓黃黃安息,他心裡很愧疚,都沒有給黃黃辦一場葬禮。
季木棉透過鏡頭,看一眼他的肩膀,說:「黃黃就在你肩上,一直跟著你,它很開心你能把它帶走。」
之前算卦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黃黃的魂魄,可能是躲起來了,這次黃黃的魂魄倒是乖乖地趴在老梁的肩上。
聞言,老梁瞪大眼睛,隨即拔高聲音,興奮地說:「黃黃在我身邊?!」
季木棉嗯一聲,給他開了天眼。
老梁果真看到了肩上的黃黃,瞬間抱住黃黃哭起來。
黃黃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慰他。
畫面看起來很感人,季木棉看向老梁,說:「黃黃的魂魄原本是要去地府的,但它看有人在你家的飯菜里下毒,知道有人要害你,擔心你的安危,執意留了下來,這也算是它的執念吧。」
老梁一怔,鼻頭突然一陣發酸。
他養的小狗都知道護著他擔心他,而那些在他的帶領下致富的村民卻恩將仇報……要說不難過是假的,不過他現在也不在意老家那些人了,他的心被黃黃治癒了一大半。
「真好……」他摸了摸黃黃的腦袋,喃喃地說。
季木棉:「如果你想留下黃黃的魂魄,也不是不可以,等你來城隍廟,我給你和黃黃刻幾張特殊的符籙,它就可以留在你身邊,也不會傷害你了。」
老梁頓時千恩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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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但裴久景還沒有回來。
院長媽媽來叫季木棉吃飯,看到木棉樹下多了麒佑和鳳翎這兩個人,有些詫異:「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她在季木棉和裴久景的婚禮上見過鳳翎,對這位漂亮的少年印象深刻——她沒見過麒佑,因為當時麒佑在輪值,但此時看到麒佑也長得這麼好看,她瞬間心生好感,於是熱情地拉著兩人一起去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