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艾利克斯也意識到了,他不想讓他知道,他們是認識的。
【為什麼?】
艾利克斯攔住他的肩膀,「原來你們認識?謝麗爾為什麼叫你應?是你名字縮寫嗎?我也可以這麼叫嗎?」
然後,艾利克斯眼看著原本顏色就淡得可怕的臉,呈現出了冷白的青灰,他的嘴在哆嗦。眼睛根本就不敢看他。
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屢試不爽的真誠坦率交友原則又在他這裡碰了壁。
艾利克斯也是第一次見樂天派沒心肝的謝麗爾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饒是艾利克斯這樣的厚臉皮也有點掛不住,但他語氣里沒有勉強,他無奈地鬆開了他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這樣可以跟我明說,我就不會再做出失禮的事情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英格爾緩緩搖了搖頭。
艾利克斯頓了一下,驚訝地追問:「那我也可以這麼叫你嗎?」
與虛弱的表情相反,英格爾篤定地點點頭。
艾利克斯喉頭湧出一股莫名的喜悅,他無聲笑了起來,隨後他得寸進尺道:「那這麼說,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英格爾深深地看著他,眼底藏著些難以言明的滋味。
艾利克斯卻全然不理會,露出一抹粲然的笑:「你怎麼這麼彆扭?唉,我早該想到的,你表現出來的,跟你真實想法完全不一樣,其實我們早就算是朋友了吧?」
英格爾用乾澀的嘴唇輕輕重複幾個字:「……是朋友?也是戰友?」
「是啊!我們都一起戰鬥這麼久了!還說這個?當然是了!」艾利克斯全然不知地應和道。
英格爾用自語般的聲音確認道:「以後也會一起並肩作戰?」
「沒錯啊!怎麼說這個?你和我又都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
艾利克斯第一次看見英格爾臉上出現一絲接近明朗的,溫和的笑意。
他心裡也莫名其妙跟著充滿了暖意。
艾利克斯轉過去問謝麗爾,「謝麗,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對於朋友的隱瞞他一向採取的是坦然置之的策略。艾利克斯覺得每個人都有秘密,如果她想說,那就說,不想說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他,不想說。他完全不會把這些事放在心上。總比剛剛尷尬地收尾好。
謝麗爾咬住了下唇,瞄了眼英格爾,在他點頭之後,她把他們認識的事情告訴了艾利克斯,只不過省略了一些關鍵的東西。
她說有人給英格爾下瀉藥,她扔掉了瀉藥水,結果英格爾喝了有毒的水。
艾利克斯從中捕捉到幾個關鍵的點,比如有毒的水,本來是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