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有人驚訝到不敢相信, 「若真是楚留香，誰又能在他身上弄上這些呢？」
「說不定是鬼魂找上門呢？」蝙蝠公子嘶啞的聲音帶著笑道。
「那就更不可能呢。」有人反駁，「楚留香入江湖以來從不殺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甚至成為一樁美談雅事。
「可又有誰能在盜帥身上寫下這四個字呢。」蝙蝠公子幽幽道:「只要把所有人目睹他殺人的人殺光，誰又知道他殺人了，他不就依然是那個江湖十年，手不沾血的楚留香嘛。」
「那倒也是。」很多人瞬間就接受這個解釋。
因為他們自己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這江湖上多少看起來德高望重的人暗地裡做了多少齷齪事，可是只有處理好收尾他們自然還是乾乾淨淨的。
他們是如此，所以看別人自然也覺得別人也是如此，所以他們對蝙蝠公子的解釋輕而易舉的就接受了。
於是有人感慨，「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鬼魂啊！」
衡玉終於沒有忍住冷笑道:「那在座的各位倒是要小心了。」
黑暗中，不知道多少人因為這句話變了臉色。
因為鬼魂總是和黑暗一起來的，沒有光的地方，才有鬼魂。
「說不定這裡就有鬼魂了呢。」衡玉慢悠悠道:「若真是如此，我倒好奇這黑暗中究竟隱藏著多少鬼魂？」她語氣中滿是笑意。
坐在這裡的，自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武林大豪，他們能夠爬上今日的地位，自然多多少少總殺過幾個人。
若是真的如此計數，那這裡的鬼魂只怕就數不勝數了。
「現在，這些鬼魂是不是也在找人索命？」衡玉帶著搞事的心態又樂呵呵道。
「鬼魂」這種事的確很奇妙，你若不去想，它就不在。
但如今一提到，下面還有疑是鬼魂的存在，大家就免有點恐懼了。
蝙蝠公子沉默一下，又說了幾句，就在此時，下面的磷火突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大家隱隱不安。
蝙蝠公子吩咐一聲，「丁楓，去看看。」
有一道風飛過，顯然是丁楓下去查看了。
衡玉若有所思，難道真的是楚留香在逃命，那這是擺脫了還是被抓住了？
他們需不需要幫忙啊？衡玉下意識的想看其他人，他們也隱隱躁動了起來。
看來大家都對楚留香很關心。衡玉正想攪局。
那丁楓已經飛快回來了，帶著恐懼的聲音道:「下面沒有任何人。」
眾人皆沉默了，剛剛那個大個人，怎麼可能突然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