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有福氣呢。」衡玉笑吟吟道:「多少人想過這樣的生活而不得。」
花滿樓彎了彎嘴,「我確實是挺喜歡這樣的日子的。」有一二朋友,閒來話談,喝著茶,賞著花,沒什麼煩惱。
花滿樓突然問道:「阿玉,你現在幸福嗎?」和西門吹雪在一起,你快樂嗎?
衡玉凝視著他,突然嫣然一笑,毫不猶豫道:「當然啦,他雖然不愛動彈,但我總能拉著他陪我到處跑。
他雖然不愛說話,但也總會靜靜的坐在我身邊,讓我隨時能看見。
他雖然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不會與我共話桑麻,卻會為我彈琴吹簫,與我共黃昏,問我粥可溫。」衡玉眼睛閃亮亮道:「花滿樓,我很幸福。」
花滿樓聽後,欣然一笑,他突然提出一個請求:「雖然很冒昧,但是阿玉,能讓我摸一下你的臉嗎?」他面色微紅,「我想知道,你長什麼樣?」
陽光下,白衣公子紅著臉,看起來分外秀色可餐,這能不給摸嗎?衡玉差點就要把她可愛的腦袋湊過去了求摸摸了。
但是,就在此時,一道驚寒的劍氣在腦子裡想起,衡玉頓時想起她家漂漂亮亮的阿雪離開前冷冷的讓她別沾花惹草的冷酷模樣,頓時一臉沉痛。
想當年,她還能摸摸帥氣小哥哥們的小手手,現在,唉。
她搖頭,沉痛道:「花滿樓,明天你就知道我長什麼模樣了!」
花滿樓微楞,他面露困惑之色。
不摸臉的話,他一個瞎子,怎麼知道阿玉長什麼模樣呢?所以就算知道很冒犯,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提出這個請求。
他認識阿玉這些年,總是在心裡一遍一遍的描摹她的模樣,可卻總覺得,沒有阿玉的萬分之一可愛。
如今,她已經要成婚了,從此,即便他們還是朋友,也要更加注意相處的分寸——即便是朋友,他們也是男人和女人。
所以,他才在現在,在此時此刻提出這個無禮的請求,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衡玉握拳,信心滿滿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她知道花滿樓一定是幾經掙扎才提出這個違背他修養的要求,唉不說別的,光是他們這些年的情分,你朋友想知道你長什麼樣這個要求過分嗎?一定也過分啊!
也就是他們有著性別這也的分割才顯得這個請求很冒犯,但如果是兩個男人或者兩個女人,那根本沒什麼。
不過這也沒什麼,衡玉想,這個問題,壓根難不倒她。
不就是想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嗎?看她的本事。
衡玉氣勢洶洶的回府,然後閉門謝客。
花滿樓目送她離去,有點摸不著頭腦,原先忐忑的心情頓時化作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阿玉是想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方法。
次日黃昏,衡玉才出關,興沖沖的拿著一個木盒跑去找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