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要把這盆栽給扔了嗎?
江嶼鐸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不過轉而又想:
老子憑什麼要扔,就算沒花錢白得的那也是他的,何況外面兩棵大的他可是付過錢了。
就是自己上午怎麼忽然腦抽要了這棵小的,換成其他的也不至於此刻那麼心塞。
於是有些牙疼的江嶼鐸癱回椅子中,他的右手還保持著捏著樹幹的姿勢,大夏天的本來就體熱,那一處陸南卿覺得就像是火燒了一樣,還逐漸有蔓延整棵樹的趨勢。
他祈禱著這神經質的江嶼鐸能儘快鬆開,只是這次沒那麼幸運,非但手指沒松,甚至還要拔出樹幹。
陸南卿:!!!
眼看著樹幹從椰土中都被向上提出一厘米了,羞憤緊張混合著驚嚇之情在此刻到達頂峰,陸南卿幾乎下一秒就要做出應激反應,結果臨門一腳的忽然他又被栽了回去。
「這花盆真醜,一點都不符合我的審美。」心中不忿沒地發泄的江嶼鐸開始挑花盆的刺了。
只是這會手邊也沒有現成的其他花盆,只能先將就用著,不然新買的發財樹就枯死了。
「記住了,是我克你而不是你克我。」江嶼鐸用食指戳了戳葉子,兇狠說道。
剛在驚嚇邊緣走一遭的陸南卿心臟還在止不住狂跳著,他已經沒空理會這人的抽風跟神經大條,覺得江嶼鐸不光是流氓無賴,還有「虐待」植物的嫌疑。
盆栽被放回桌面,出於某種不可說心理,這次江嶼鐸將它給放在離他電腦最遠的地方,甚至最後感覺放桌上「礙眼」,直接搬到了窗台邊。
可憐見的,前不久還帶到會議室去炫耀自己的「新寵」,這會就打入了「冷宮」,果然上位者無情。
不過陸南卿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還很高興,他終於脫離了魔爪,遠離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大傻個。
君子不與人爭,泰然處之,此刻窗台邊,一盆翠綠的發財樹迎著陽光舒展枝葉,樹木都喜歡陽光,如果這太陽不那麼刺眼跟火辣就更好了。
不出半小時,原本向陽而生的發財樹開始有點受不住了,辦公室開的有空調,可窗邊最熱,還是陽光直曬,漸漸地葉片不再挺立舒展,而是垂下有些蔫吧捲曲。
辦公桌前,江嶼鐸還在專心致志工作,這中間他看了兩眼窗邊的小東西,然後忍著一時的新鮮勁不再看它。
直到小胖抱著文件進來,又給自家老闆添了水,才看到窗邊奄奄一息的盆栽。
「老闆,你怎麼把你的本體給放在窗台了?」小胖不解的問。
江嶼鐸聞言抬頭,表情冷漠的強調:「什麼本體,老子我可是千金貴體。」
小胖:啊這……果然男人變心真快。
買回來的路上還稀罕的不得了,走哪帶哪,一天還沒過呢,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