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睡覺,江嶼鐸還特意將發財樹放在他床頭柜上,衝著它微微一笑的說:「晚安啦~」
陸南卿:……
自嗨自樂,江嶼鐸稱得上是第二沒人稱第一,何況他身上還融合著未褪的中二病,簡而言之就是……神經病晚期。
彼時另一邊。
江家宴請過陸父陸母后,邀請他們去家中歇息,陸父說定了酒店,辭了盛情,江父於是將二人親自送到酒店門口。
請吃飯是東道主的熱情,但留宿就有些親密了,兩家這也才第一次見,只是小輩間有友情。
一路坐電梯上樓,陸父感慨說:「江家父母挺不錯,古道熱腸,我還以為南卿不會有什麼真心朋友。」
「從小他就孤僻,能有個好朋友挺好的,這次人家幫了大忙,回頭咱們要好好謝謝他們。」陸母道。
「這是當然。」陸父說,然後他猶豫兩秒,又道:
「不過你不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他們對孩子之間的事不怎麼了解。」
「那你不也不了解?兩個孩子有自己的,而且南卿也不是那種會經常上門拜訪的人,他性子冷。」陸母看著他說。
陸父點點頭,兩人又聊著些別的,出了電梯,聲音漸遠。
*
金馬公館。
月明星稀,房間幽暗。
江嶼鐸入睡快,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床頭邊的發財樹徹底放下警惕,舒展著枝葉,散發淡淡幽蘭香,在寂靜中安眠。
若是江嶼鐸睜開眼,就會發現這離奇的一幕,葉片無風而動,仿佛在迎風招展。
翌日清晨,當鬧鐘響起,江嶼鐸煩躁的伸手去撈手機,然後關掉繼續睡。
儘管眼皮又閉上,但大腦在逐步清醒,昨晚的夢境是那麼清晰地浮現。
很晦氣,可能白天才出事,所以晚上他就夢到了自己的死對頭陸南卿,倒是沒什麼別的內容,對方依舊高高在上,冷漠矜貴,然後拿下了跟騰躍集團的合作。
好在夢裡都是反的,如今項目被他拿下,他嘟囔兩句,似是在抱怨。
陸南卿生物鐘要比江嶼鐸的鬧鐘還早十分鐘,所以他提前行醒了,這會看著對方躲懶繼續睡。
被子裡的人翻了個身,然後一腳踢掉薄被,坦蛋露出,陸南卿及時閉上了眼睛。
大清早的就看到礙眼的東西,真是不幸。
江嶼鐸還沒睜眼,用鼻子嗅了嗅,嗓音沙啞低沉的說:「什麼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