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想了,兒子醒了後問問不就知道了。」陸母繼續說,「還有他的助理周宇,等他恢復些精神,我也去問問他。」
彼時另一邊。
出去了醫院的江父在路上也想到這一點,打電話給他老婆,說了擔憂之事:「咱們這麼瞞著不是辦法啊,周宇如今醒了,何況陸家還是百年名門,不管是陸南卿的父親還是母親,哪一方都很有勢力。」
所以他們能騙得了一時騙得了一世嗎?紙終究包不住火,陸家不容小覷,陸父是知名大學教授,陸母是跨國公司老總,家世家底凌駕於他們江家之上。
「我知道,讓我想想怎麼辦。」江母微嘆說。
她不想欺騙陸家,何況見過了對方,相處投機,很值得結交,一開始不說是怕他們怪罪自己兒子。
既然一切因為江嶼鐸而起,那便讓他自己請罪吧。
下班之前,江嶼鐸收到他媽的信息,神色坦然,眼神堅定。
他提前下班,儘管心中裝著事,但還是沒忘帶走桌上的發財樹,兜兜轉轉幾圈,后座已經擺了好些「賠罪禮」。
陸南卿看不到後面有什麼,江嶼鐸下車買東西沒帶他,不過他覺得江嶼鐸從出了公司就有異常,表情凝重,憂心忡忡,一路上也一言不發。
他扭頭看去,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線,嘴唇緊抿,鼻樑高挺,不說話的時候也算人模狗樣,側顏看著倒是比正臉順眼。
終於,車子開始降速,而江嶼鐸的神情也越來越緊繃,甚至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都出了汗。
抬頭向上,陸南卿看到醫院的牌子,疑惑江嶼鐸為什麼要過來這裡,然後是他下車跟一對中年夫婦回合。
三人寒暄,陸南卿之前也沒見過江嶼鐸的父母,不過他聽著窗外的人聲隱約有些耳熟,因此推測出來的。
「可以了,誠意先到,能不能被原諒就看你的本事了。」江母打開後車門,一邊提東西一邊說。
陸南卿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而這時自己副駕駛的窗邊也站著一個人,是江嶼鐸的父親。
「你副駕放盆樹幹什麼?」江父問。
「哦,那個我在路上順帶買的。」江嶼鐸說。
江父聞言也沒多問了,而是道:「走吧,一會先去病房看望看望,你這個沒良心的,昨天之後就沒來了。」
三人拎著東西離開,關上車門,而陸南卿楞在原地。
病房,昨天……
他心中有那億分之一的猜測江嶼鐸會不會看的是自己,不過他覺得又不可能,畢竟又帶禮物賠罪又宴請的,這跟他可沒關係,他倆是死對頭。
陸南卿抬頭看著醫院名字——第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