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卿的車子停的地方距離他的車有點遠,他快速到自己車上拿了花束然後跟過去,陸南卿瞥一眼,道:
「這花江總自己帶回去吧。」
「本就是買給你的,我帶回去做什麼。」江嶼鐸說。
陸南卿轉身看他,終於還是說了那個問題:「你不覺得男的送男的花很奇怪?」
江嶼鐸微頓,看著手中的鬱金香。
奇怪嗎?好像是有點……可是送的對象要是陸南卿的話,就感覺還挺合適啊。
「你也送你其他男性朋友花?」陸南卿見他不說話,又問。
「他們想的美,不配,給他們花那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江嶼鐸一臉鄙夷道。
陸南卿:「……那你送我做什麼?昨晚那次當做是你第一回的無知,這是第二次了。」
「送你給你道歉呀,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錯誤。」江嶼鐸誠懇回答。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其他男性朋友道歉沒有送花的吧。」陸南卿感覺跟江嶼鐸表述起來有點費勁。
「那群鱉兒子,還值得我去道歉?爹請他吃頓飯就是莫大的恩賜了。」江嶼鐸哼道。
陸南卿:。。
「那我呢?你送我花,不把我當男的看,還是不當朋友看?」陸南卿幾乎是直白的挑破。
「你肯定是男的啊,我又不是雌雄不辨。你是我朋友,你要不是,我這麼眼巴巴的貼著你做什麼?還擔心你生我氣?」江嶼鐸理所應當的回答,而且完全沒聽出裡面其他的意思。
陸南卿看著他那純潔真誠的眼神,這一切根本不像裝的,他道:「你為什麼對我不跟對你那些朋友一樣,還是說你除了損友們,對其他的商業上的朋友都這麼做。」
「咋可能,我就對你一個人這麼貼上去,你是特殊的那個,也不會再有第二個。」江嶼鐸說,又驕傲道:
「雄鷹一般的男人,是不可能輕易低下他的頭顱。」
陸南卿:……
「為什麼……」陸南卿問,他只想知道這個「直男」這麼做的原因。
江嶼鐸:「首先因為那場車禍,我得對你負責。」
陸南卿:「這個我說了,你還清了。」
江嶼鐸:「人命一條欸,怎麼會這麼快還清,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人。」
陸南卿:「……那你大可不必做到這個程度。」
「嗯……好吧,其實也有其他方面。」江嶼鐸說。
陸南卿透過鏡片審視,心道:終於要說了?
「我……啊,感覺有點難為情……」江嶼鐸看著陸南卿,他忽然別過頭去,臉上甚至還泛起一點紅暈,三分尷尬、四分難為情、五分羞恥、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