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帶你去醫院。」江嶼鐸說道,然後就把人給大橫抱起。
「不用去……」陸南卿閉著眼睛虛弱說。
「才輸液沒多久,時間間隔太短,去了也沒用。」
「那我給你倒水,吃點藥。」江嶼鐸擔憂又說。
陸南卿搖了搖頭,「也不能吃藥。」
江嶼鐸看著他面龐依舊沒什麼血色,想到他才退燒,又被自己折騰兩次,一是按在床上親,二是剛剛讓人在陽台吹了風,心中狂扇自己幾巴掌。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真該死。」江嶼鐸歉疚說。
明明陸南卿身體就弱,生病的時候更應該好好保護起來,他還乘虛而入,簡直不是人。
「我混帳,我就是禽獸,對不起陸南卿……」
陸南卿頭靠在江嶼鐸的肩頭,聽著對方自己罵自己,他聲音低微說:「帶我去睡會,你也不用自責,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又回不到昨天。」
「不光是昨天,還有今天。」江嶼鐸說,今天的自己更加可惡,明知故犯,這是蓄意傷害。
「別說了,再怎麼口頭道歉不如安靜點讓我睡會。」陸南卿道。
江嶼鐸抱著人轉身去臥室,將對方小心的放在床上,調整空調溫度,然後蹲在床邊。
他就這麼看著陸南卿的睡顏,感覺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也挺好,能靜靜的一直陪著就滿足了。
「冷……」不多時,床上的人囈語道。
江嶼鐸於是又將溫度調高了些,二十六度。
但陸南卿還是裹緊了被子,似乎還沒覺得暖和。
外面是炎炎夏日,三十七度,江嶼鐸將空調又調了兩度,室內隔熱挺不錯,再調的話,空調都成了擺設了。
可縱然如此,江嶼鐸看著床上的人,這回是直接將自己給蜷成一團抱在一起了。
江嶼鐸伸手去摸陸南卿的手,挺冰的,他猶豫好幾秒,小聲問道:「陸南卿,陸南卿?」
沒有回應。
他又去摸了對方的額頭,還算正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冷。
最終,沒辦法的他只能脫了鞋一併上床,小心翼翼的拉開被子進去,準備用自己火熱的體溫幫著升溫,土法子講,發發汗於病人而言退燒更快。
當然,他絕對沒有半分不軌之心,因為已經知道陸南卿對他的態度了。
手臂挨著對方的後背,江嶼鐸將被子拉好,不一會他就感覺到自己熱了起來,只能將自己蓋一半。
這個空調溫度於他而言屬實高了,可沒辦法,陸南卿怕冷,就算身處火山口,他也不會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