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一瞬間就湧來好多評論和消息,江鶴微微怔住,全世界都知道他進醫院了,原桓榷怎麼還不知道。
藍色的電話這時候打了過來。
「餵?怎麼回事啊操,嚇死人了。」
「沒什麼大事。」
「江鶴,你真是要嚇死我們。」
江鶴難得沒有嗆聲:「已經脫離危險了。」
「能查出源頭嗎?」
「在查,幸虧我沒有比賽之前吃。」
「媽的!」藍色罵道,「你真他媽是個瘋子吧,趕緊給老子休息!」
他輕輕瞌下眸子,按下腹部的不舒服,側身眯著眼睛。
江鶴已經醒了快一個小時了,他拒絕了護工帶來的白粥,剛剛都忘記問程寧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手術,怎麼胃裡這麼難受,一想到要進食就噁心到想吐,江鶴輕輕咽了咽喉間的苦澀,只覺得煩躁和失落感愈演愈烈。
困意和噁心感在不斷交織著,江鶴期間還吃了一次藥,喉間蔓延著苦澀。
突然,枕頭底下的手機鈴聲響了。
像是心臟被輕輕敲了敲門似的,江鶴感覺到了異常強烈的預感,所以他保持著側臥的姿勢,直到電話第二次響起,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江鶴嘆了一口氣。
十五分鐘之後,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原桓榷已經趕到了。
江鶴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原桓榷以為他是睡著了,放輕了手上關門的動作,江鶴忽然沙啞著聲音道:「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哥。」原桓榷叫他。
江鶴翻了個身坐起來,頭髮凌亂,嘴唇蒼白,眼尾還凝聚著幾抹紅意,穿著醫院單薄的藍白條紋衣服,看起來有點可憐,又有點防備,正一言不發盯著原桓榷。
「哥。」他又叫了一聲。
「別叫我哥。」江鶴說,幾乎是一開口就有委屈的酸澀感湧上鼻尖,江鶴頓了頓,目光沉沉。
「還難受嗎?還痛不痛?」
江鶴沒說話。
原桓榷坐到了他床上的椅子上,柔聲說:「你先躺著,穿這麼一點太冷了。」
江鶴還是沒說話。
原桓榷抿了抿唇,像伸手去摸江鶴的額頭,被他一個退後躲開。
「今天我看完比賽就睡了一覺,本來想睡醒去找你吃飯,手機也沒電關機了,沒接到藍色打來的電話,我醒的時候已經看到你的微博了,真的太嚇人了。」原桓榷細細解釋道,「你粉絲都急壞了,我也急壞了,從基地趕緊過來找你,幸虧你沒事。」
「我沒有想知道這麼多。」江鶴微微瞌下眸子,蓋住其間翻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