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阿姨叫住你跟你說什麼了啊?」
江鶴側目看他:「你真想聽?」
「想聽啊。」
「我媽讓我對你好一點。」
原桓榷紅著臉一愣,眸裡頭掉進星星點點好多喜悅的光。
「因為你才二十幾歲,我不對你好點拴不住你。」
江媽媽的原話是:「江鶴,小原是個好孩子,你就是知道我也不指望你給我什麼順心如意的生個孫子玩,才篤定跟我坦白不會有什麼波折,但你也別怪媽給你潑冷水,他才二十出頭,新鮮感太重,哪裡知道什麼終身的情情愛愛,你要留心著,別等到將來受傷太重。」
「不用,不用拴。」原桓榷捏了捏江鶴的虎口,「你別趕我走就是了。」
江鶴晃晃悠悠:「這可說不定,以後我四十歲了,你才三十歲,還有的是精力在外頭玩呢。」
原桓榷嘖了一聲,有些不服氣地停下了,皺著眉頭看向江鶴:「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呢。」
蕩漾在夏夜涼風裡的舒適感實在太柔,江鶴稍往前湊了湊,捏了捏原桓榷的鼻子,哄小孩似的道:「行行行,我相信你。」
「你這個語氣哪裡像相信我的語氣。」
「那我要怎麼說?」
「你說你愛我。」
江鶴舔了舔下唇,臉頰有些發熱:「果然是小年輕呢,就愛玩這些。」
「我愛你。」原桓榷忽然冷不丁說。
他收緊了抓住江鶴的手,眸子裡頭刻著抹都抹不平的堅定:「你不愛我的時候我愛你,你愛我的時候我也愛你,我的愛就放在這裡,你要不要?」
「我要。」江鶴用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原桓榷的手背,「你給了可就別想收回去了。」
「哥,其實我比你想像的還要喜歡你。」
十八歲原桓榷就喜歡江鶴,遊戲裡跨越大半個地圖都要找到他。原桓榷是被子彈和血肉滋養起來的戰士,無數日夜堆積起來的喜歡把現如今的原桓榷充斥滿灼熱的血肉,他是被江鶴養成這幅模樣的,每一寸肌理,每一寸骨骼都是江鶴扎破心頭血滋養,要是讓他離了江鶴,無異於剔他的骨,抽他的血。
江鶴目光漸柔,深邃的捲起眸底的所有情緒,他大多時候都在勇敢,這一刻也不例外。顧不得飯點後逐漸聚集起來的人群,仰頭接受了原桓榷一觸即離的吻。
「我也是。」
他不知道二十幾歲的愛到底保質期有多久,但如果對方是原桓榷的話,江鶴感覺自己才像是握著全部籌碼的那一方。愛意灼熱,他得要有著比以往更堅定的喜歡。
就好像知道對方手裡只剩一顆子彈,也願意站在原地被狙穿心臟。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