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鞍在酒桌上向來不給面子：「我不喝酒。」
合作商愣了愣，問：「那帶個助理跟我們喝，傅總還挺貼心。」
謝樂函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你——」 傅鞍扭頭，都不用問，對方這懵頭懵腦的樣子一看就沒經驗，他看向老總，「以茶代酒吧。」
跟著排隊來敬酒的新人職員們愣在後面，合作商老總只好笑笑，說：「那就以茶代酒，一起干一杯吧。」
謝樂函抿了一口杯里的大麥茶，小聲說：「謝謝傅總。」
傅鞍不喜歡跟很多人共菜一起吃，沒吃幾口就放了筷子，聽到謝樂函道謝，他頓了一下，說：「沒事。」
這菜也不怎麼合謝樂函的胃口，他草草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傅鞍玩了會手機，忍著沒給一天都沒空搭理自己的男朋友發消息，結束之後傅鞍帶著謝樂函先行離開，已經到點下班很久了，傅鞍上車之後，拉開車窗，淡聲說：「待會讓司機送你一趟。」
謝樂函忙推辭：「不用了不用了。」
傅鞍嗯了一聲，把車窗拉上，對司機說：「回公寓去。」
他最近搬到新買的公寓來了，前腳剛進門，後腳給謝樂函的電話就打過去了，對方嘟嘟了半天才接起，聲音還有些嘈雜，傅鞍皺了皺眉：「你還沒回家啊？」
謝樂函說：「對啊，今天弄了好久呢，才剛坐上公交。」
傅鞍頓了一下，問：「你們老闆沒有車嗎？」
謝樂函笑了一聲：「那有車也不是給我坐的，我才不敢讓老闆送我呢。」
傅鞍默默在心裡說了句真摳，又問：「還有多久到家？」
「估計還要個二十多分鐘，晚上的風好舒服啊，你聽——」 謝樂函把手機伸出一小截到窗外，隨著公交車駛過，卷著夏夜裡涼爽的風鑽向聽筒里，順著網線傳給了傅鞍，他捏了捏眉心，一身疲倦漸漸消散。
謝樂函很快把手機給拿了回來，洋洋得意道：「是吧？」
傅鞍輕笑：「是，吃晚飯了嗎？」
沒吃幾口，算沒吃。
「還沒吃呢。」 謝樂函摸了摸肚子，說。
「給你點吃的。」 傅鞍給他點的就是中午吃的那家私房菜，點完菜之後還加了一百塊錢，讓負責配送的小哥帶杯奶茶上去，他盯著屏幕上點單很多次的地址愣了一下，耳邊還是並不清晰的謝樂函碎碎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