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函忙扭頭,去床邊找到拖鞋,然後尷尬換上,他心虛地摸了摸臉側不存在的汗:「傅總,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啊?」
傅鞍神色如常:「是,一直粘著我要抱抱。」
謝樂函腳下步子猛地一頓,他表情變得極其難看:「啊?」
「開玩笑。」 傅鞍不知道自己拿這幅冷冰冰的老闆臉說自己在開玩笑,是件多麼雷人的事情,「去洗漱吧,要遲到了。」
謝樂函逃似的進了浴室,傅鞍盯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鼻腔里溢出兩聲笑,然後從外頭把阿姨洗乾淨烘乾的衣服拿給謝樂函。
謝樂函擦了一把下巴的水,沒想到老闆居然還在外面等他,他現在清爽不少,去老闆身邊拿衣服。
傅鞍盯著他後脖頸那顆鮮艷的草莓看了半晌,然後默不作聲收回目光,一尊大佛在這裡坐著,謝樂函也不敢直接換衣服,他匆匆在浴室打理好自己,然後侷促地站到傅鞍面前:「傅總,我弄好了。」
傅鞍嗯了一聲,他緩緩氣起身,又盯著謝樂函看了一戶,審視的目光讓謝樂函後背都在發麻,傅鞍輕咳兩聲,問:「你真弄好了?」
謝樂函不明所以,抬頭:「啊?」
傅鞍向前一步,把他的衣領輕輕整理好,倏地靠近的氣息讓謝樂函下意識憋住氣,僵著身體讓老闆用這個奇怪又曖昧的姿勢把自己的衣領整理好,傅鞍放手的一瞬間,謝樂函立馬往後退了半步,輕輕低頭:「謝謝傅總。」
傅鞍盯著他泛紅的耳廓,心情大好。
「走吧。」
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謝樂函跟傅鞍面對面坐下之後,更是後悔自己昨天幹什麼喝這麼多,不然也不至於一大早來這麼好幾輪折磨。
一頓早餐吃得有些焦灼,中途謝樂函還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遲到一個多小時了。
他默默塞了口麵包,算了,老闆不也遲到了。
「再吃點。」 傅鞍給他遞過來半份蟹粉小籠。
謝樂函揉了揉肚子:「傅總,我吃不下了。」
又咬著尾音說話。
傅鞍幾不可聞嘆了口氣,又把小籠給拖回來,吃了兩個,然後慢條斯理擦了擦嘴:「拿走吧。」
司機早就在地下室等待,謝樂函連副駕駛座的門都沒來得及拉開,就被傅鞍叫著去了後排。
謝樂函緊了緊後槽牙,冒出句好嘞。
反常老闆帶來的致命感讓謝樂函一整天都很戰戰兢兢,傅鞍今天一句重話都沒跟他講,甚至複印文件、跑腿這種事,都沒安排給謝樂函做了,他下班路上還絞盡腦汁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出格的事,讓老闆突然性格大轉。
昨天沒跟革安聯繫,今天一下班謝樂函就給他打電話了,但那頭過來很久才接起,革安語氣聽起來心情不錯:「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