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乾柴烈火的人碰撞在一起更是火熱,他們很快滾到床上,衣服都在浴室脫得乾乾淨淨。
傅鞍就這最後一點理智,掰過謝樂函埋在枕頭裡的臉,問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謝樂函哭腔都忍不住了:「我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嗚嗚。」
傅鞍也忍不住了。
傅鞍比謝樂函先醒,他緩緩掀開被子,看著一地的狼藉,後知後覺紅了臉,沒好意思叫人來收拾,傅總親自把地上的套子全都丟進垃圾桶里,然後清掃了一下,一切弄好之後,謝樂函還在睡。
他昨晚後半夜又哭又叫的,整個人都跟被浸泡在伊甸園的欲望裡頭似的,誘人得很。
謝樂函真在床上喘起來,那是比廣播劇都不知道好聽多少倍的程度。
盯著他安靜的睡顏,傅鞍忍不住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皮。
謝樂函多睡了兩個鐘頭才醒,他一身疼得就跟被什麼碾過似的,特別是大腿內側的皮膚,因為側躺的睡姿而蹭得密密麻麻的疼,傅鞍已經出門去跟他們談項目了,謝樂函失神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幾分鐘,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跟大老闆上床了。
大老闆就是他網戀男朋友。
「我的媽呀……」 謝樂函咬著牙抓了一把頭髮,全世界最離譜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上,昨天那些臉紅心跳的姿勢和話語還在腦海里一遍遍掠過,傅鞍昨天晚上就把謝樂函洗的乾乾淨淨了,現在身上除了疼,倒是清爽舒服。
謝樂函躺在床一動不動,恨不得繼續再睡他媽個十年八年。
傅鞍給他留了微信,為了讓謝樂函確信傅鞍跟革安是同一個,他還是用私人微信說的:醒了下來找我。
謝樂函點開微信,他發現傅鞍居然還換了個頭像,以前的可愛小黃被換成了一截細白的手臂,點開還能看見上面啃出來的齒痕,謝樂函整個人羞得發麻。
他拖著身體去浴室洗漱,一身綻開的吻痕嚇了他一跳,謝樂函再次嘗試艱難消化這件事情,他又是羞又是惱,甚至不敢細想傅鞍到底是什麼時候認出他的,而自己又是怎麼在傅鞍面前罵他無情資本家的。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傅鞍發了句語音來,聲音里不難聽出他饜足後的愉悅心情:「還沒醒?」
我操!
謝樂函腦子裡下意識冒出一句快跑,他三下五除二刷完牙,然後換了套長衣長褲,脖子上的東西是擋不住了,他箱子都沒來得及沒提,便悄悄溜下樓,從後門跑掉了。
傅鞍開門進來,發現房間裡沒人,他下意識去翻謝樂函箱子裡的夾層,發現這人護照和身份證都沒拿,傅鞍趕忙叫人弄了個車來。
謝樂函跑得急,手機和錢都沒帶,他在莊園附近轉悠了一會,至少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給他點安全感,直到轉了第三輪,謝樂函發現附近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安全感瞬間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