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函不服氣地說:「半年怎麼了?哪段感情不是靠一個一個半年拼湊起來的啊。」
「就你最會說。」 除了傅鞍的名字,後來老媽也沒再多問過什麼了,她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晚飯結束之後,謝樂函把他媽媽送去了酒店,回來的時候傅鞍還擱沙發上坐著,謝樂函脫掉冰涼的外套,縮進傅鞍懷裡:「你想什麼呢?」
「感覺你媽媽不太喜歡我。」 傅鞍雖然情感認知淡薄,但對別人表露出來的情緒多少還是能猜測到一點。
謝樂函蹭了蹭他的下巴:「沒有的事,她只是覺得我還小,現在懶得管我。」
二十幾歲的男孩都會有那麼一段家裡人並不同意的戀情,具體是什麼樣的,她暫且不想干涉。
傅鞍把謝樂函圈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揉捏著他的手臂,輕聲問:「因為我們不會談婚論嫁對嗎?」
是這個理。
「你也這麼覺得嗎?」 傅鞍又問。
距離他們談上戀愛這才過去不到六個月,說一輩子之類的事也太為時尚早,雖然謝樂函自己都沒有篤定的信心,但是明面上給足戀人安全感還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我當然不這麼想啦,我們還有很多個半年要一起度過呢。」
傅鞍悶悶嗯了一聲,捧起謝樂函的臉,有些迫切地跟他接吻。
謝樂函還有些發熱,唇齒間溫度非常舒服,傅鞍用舌頭掃過他敏感的上顎,手掌扣住謝樂函的後腦勺,方便他承受自己有些粗暴的吻,今天的傅鞍並不溫柔,脫掉謝樂函衣服的時候動作還有些迫切,弄得謝樂函皺眉,但他沒出聲阻止,順從地配合傅鞍。
結束之後,傅鞍隨意擦了兩下弄髒的沙發,把人帶進浴室洗澡。
謝樂函被折騰地懶懶靠在傅鞍身上,突然,他軟綿綿開口:「不要對我媽媽生氣。」
傅鞍愣了一下,說:「不會。」
「她生了我就跟我爸爸離婚了,因為發現我爸跟公司一個女同事有些曖昧的聊天記錄,她當斷則斷,我一出生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謝樂函聲音還有些沙啞,柔柔貼著傅鞍耳語。
「他們都說我媽特別無情,但她一個人帶我很不容易,我爸很快找了新家庭,雖然不是那個女同事。」 他抬起頭,跟傅鞍對視,「但我媽已經開始信不得沒有血緣的愛。」
傅鞍幫他擦乾身體,抱著人回了床上,他揉了揉謝樂函的脖頸,輕輕咬了咬謝樂函的唇角:「我知道。」
謝樂函打了個哈欠,便沉沉睡去。
他前一天請假在家,補了不少覺,今天睡得又早,於是大半夜他就睜了眼。
傅鞍不在床上。
謝樂函叫了他一聲,家裡沒人應,他找了個枕頭墊到腰下頭讓自己舒服點,迷糊中摸到手機給傅鞍打電話,電話還沒通,人又被瞌睡蟲給吞噬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