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沒有他說話的聲音,過了半天,傅鞍聽到一聲不同尋常的哼嚀,他輕輕皺了皺眉,問:「函函,你在幹什麼?」
悉索的衣料摩擦聲結束後是一陣喘息聲,他故意喘著氣,一瞬間連連的喘息聲順著網線鑽進傅鞍耳朵里,謝樂函捏著劇里角色的語氣,用染帶著情慾的氣聲說:「快,快標記我。」
傅鞍喉一緊。
謝樂函停了下來,把手機調回前面,他臉頰紅通通的,眼底閃著狡黠的光:「我明天互動環節要配這句呢,怎麼樣?好聽嗎?」
傅鞍咬牙道:「謝樂函,你學壞了。」
知道他最容易被自己的聲音撩撥,謝樂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咧出一排整齊的牙,唇紅齒白的樣子讓傅鞍喜歡得緊。
傅鞍截了個圖,然後說:「哪個粉絲會嫌你長得不好看啊?」
「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謝樂函還是很大程度上被他哄到了,「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之前網戀的時候啊?」
傅鞍:「那時候又看不著你的臉。」
「誰說看不著的?」 謝樂函舔了舔下唇,「不是在公司天天能看見嗎?」
傅鞍:「……」
謝樂函忽然想起自己複試的文稿都是傅鞍改的:「呀,你要是那時候看了我們複試的文稿,豈不是早就把我抓到了?」
傅鞍皺眉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嘶,虧了。」
「你還吃自己的醋呢,真離譜。」 以前多夸老闆幾句,傅鞍都要不高興的,「也沒見你誇過我嘛。」
傅鞍輕笑兩聲,說:「我有對象,誰都沒放在眼裡。」
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用好不好看這樣的標準去評價。
謝樂函:「我怎麼感覺你在內涵我呢。」
傅鞍搖頭:「那只能說明,我的皮囊和靈魂你都很喜歡。」
他五官俊朗,平日裡生人勿進的氣息被舒適的氣氛給消磨趕緊,靠躺在床上,還把頭頂幾根呆毛擠得翹起來,正經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也就只有傅鞍的條件讓它十分理所當然。
「是是是,我最喜歡你了。」 謝樂函忙應道。
考慮到明天謝樂函要簽售一整個下午,他倆也沒聊到太晚,就掛了視頻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謝樂函跟劇組的人一起去了場地踩點排練,然後還被拉著畫了個淡妝,謝樂函可彆扭了,問能不能戴口罩上台。
「人都來了,還怕露臉啊?」 化妝師姐姐寬慰他道,「我要是長你這樣,我得讓全世界知道。」
樹袋熊來得稍晚一些,他飛機還延誤了一會,到場地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