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腿抽了一下,沒站穩。」
許顥瑞聞言看向他受傷的小腿,果然傷口裂開了,褲腿有一小片已經濡濕了。
這還沒事呢?敢情飯前瞧見他發紅的眼尾就是因為傷口裂開的疼痛。
許顥瑞不由分說地將人抱起把人送回房中。
原來剛才林清玖聽話地喝完藥汁,想要起身回房,卻一時忘記腿有傷,站起時將重力都壓在了受傷的腿上,才致使原本還沒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許顥瑞讓他端坐在床沿,他蹲下身去慢慢折起林清玖的褲腳,將包紮傷口的布條解開,擦拭著溢出來的血跡,察覺到林清玖在微微顫抖。
他忍不住道:「不是挺能忍的嗎?......這傷口不能老裂開,萬一感染就麻煩了。」
他不由加快手上的動作,重新給傷口灑上金創藥,血止住後拿乾淨的布條重新裹住傷口。
林清玖聽了他的話默不作聲,只靜靜地瞧著許顥瑞給自己處理傷口,將他那認真的神色和細微的舉動都盡收眼底。
見許顥瑞抬頭看向他,才輕輕嗯了聲。
敷衍。
許顥瑞又從自己房間翻出條褲子遞給他,「我就住對面,有事喊我就行,我聽得到。」
在末世養出的習慣,他晚上只會淺眠,有點異常動靜還是會本能的警惕起來。
他講完了出去順道把門關上。
潔白的月光從堂屋的門口灑了進來,將他的身影投射得瘦瘦長長的,他站在原地抬頭看向屋外布滿了繁星的夜空,寂靜的夜晚將蟲鳴聲襯托得格外吵鬧。
他轉頭看了一眼屋內晃動的人影,心想這夜似乎也沒那麼冷清。
......
許顥瑞在廚房忙活著收拾殘局,林清酒原本是想要留下幫忙,但被他制止了,怎麼能讓個病患操勞,讓人乖乖喝完藥就去休息,要不是有剛才那出,他早將碗筷清洗完。
林清玖換好褲子後,慢吞吞挪動著身體靠坐在床頭,傷口裂開的疼痛將瞌睡蟲趕跑了,現在他的腦子清醒著睡不著,只好放空著腦袋發呆。
他聽著屋外傳來的響動聲,與以往的不同的是,讓他格外心安。
翌日清晨。
房門咯吱一聲被人從里打開,許顥瑞伸著懶腰踏出門檻,看了眼對面緊閉著的房門,見室內也沒響動,他放輕了打開堂屋大門的動作。
原主家房屋的設計整體呈現為一個放大的矮胖的『凸』字的形狀,凸出來的那塊正是堂屋和兩臥房,堂屋位於中間,堂屋兩側是臥房,臥房門口都設在堂屋內且門對著門。
底下規整的方塊是院子,以及位於兩側的廚房和儲物屋。
堂屋出來有條用石子鋪蓋而成的過廊,石子路向外連接這院子大門,左後兩端連著廚房和儲物間,整體就是個『T』型,儲物間內挖了儲存農物的地窖。
院子沒有圍牆而是由籬笆圍起,院內的空地隱約能看出三壟菜地,卻因原主沒空打理基本看不到菜全是雜草,右邊廚房出來有棵沙梨樹,正對著廚房的窗,廚房的門正對著儲物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