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清哥兒別出去,自己走向門邊從縫隙中往外看,見是一對中年夫婦。
許顥瑞將門打開:「這是……」
漢子叫上妻子將手頭上的麻袋扛進院子,許顥瑞見狀,只好讓了身子給他們讓路。
漢子道:「秋季一畝水田產了四百斤稻穀,這兒是一百二十斤田租。」轉頭指向妻子手中的袋子,「三分旱地產豆一百斤,這兒是三十斤大豆。」
漢子憨厚的臉上露出些笑容,「顥瑞,這是這一季的租子。」
許顥瑞驀然想起,這兒出租田地的租金收三成當季產糧,其中有一成是交國家的,所以他實際只能收兩成。
朝廷除了徵收土地稅,還要徵收人頭稅,七歲到十四歲,每人每年交二十文錢,而十五到五十六歲,每人每年繳納一百二十文錢。
原主將田地租給了村中一個五口之家,正是眼前何大福家,他今兒是來交租,看來離村長集中收稅不遠了。
許顥瑞點頭,「好的叔,有件事要和您提前說一聲,我家的田地,我想明年就不租了。」
何大福妻子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何大福先是一愣,後反應過來,連道:「噯,好,好的。」
他強忍著苦澀的表情,強笑道:「叔知曉了,那我和你嬸子就先回去了哈。」
這以後的糧食每年要少幾百斤,好不容易能吃飽飯幾年,這一下子又要緊衣縮食,不曉得孩子們和老人能不能受得住,愁啊。
他領著妻子走出一段距離後,安慰妻子,「沒事,大不了我在碼頭多扛幾包麻袋,日子總能過得去。」
許顥瑞沉靜地注視著他們走遠。
根據原主的記憶,他可以猜測到這兒農作物的生產水平不高。
風調雨順之年,農民還能夠裹腹。
他搖頭,他只能顧好自家,各安天命吧。
他將十斤大豆和四十斤稻穀單獨裝好,這是交國家的糧,剩下的都放到地窖。
數了數身上的銀子,還剩下九十五兩四百六十七文,其中要拋去二百四十文人頭稅。
他實際的銀子只有九十五兩二百二十七文。
他想在院子裡打口井,方便用水澆菜,以及院子要砌上圍牆。
唉,事情只能一件一件辦。
首要是打獵賺錢!要花銀子的地方有點多啊。
許顥瑞和林清玖說了一聲,就去找張大壯上山打獵。
這次也是去深山。
張大壯有意鍛鍊他,也想看看他發揮是否穩定。
此次只用一個時辰他們就獵了三頭野豬,正是上次遇到的那三頭,這次碰巧又遇上了。
許顥瑞不用隱藏實力,就放開了手腳。
他扛了兩頭野豬,張大壯扛著剩下的一頭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