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家喝。」
「那是在哪家喝?」
他默不作聲,裝糊塗,眯起眼要睡不睡。
「噯,你去喝酒時有沒有聽說哪家辦喜事?」
「什麼辦喜事?」
「今兒傍晚有個迎親隊伍從院子前方的鄉道路過......」
「沒聽說,不知道。」
「你說你有啥用,就知道喝喝喝......」
——
林清玖吃完張嬸準備的飯菜後,端坐在床邊,靜靜聽著窗外熱鬧的交談聲,企圖在這眾多聲音中分辨出許顥瑞的聲音。
不想以失敗而告終,過廊上小孩兒玩鬧的聲音,酒桌上大漢們的酒言酒語,甚至他都聽到了張嬸和寶姑的交談聲。
他不由擔憂許顥瑞是不是喝醉了?
想起他上次醉酒的模樣,越發擔憂,外面還沒人知道許顥瑞酒量不行。
陪他們吃喝了有一個時辰。
許顥瑞才跌跌撞撞摸索回房。
林清玖連忙上前扶著他。
這是喝了多少?
將他扶到桌邊坐著。
寶姑端來了一碗醒酒茶,敲門遞給來開門的林清玖,悄聲問道:「小瑞,是不是喝多了?」
林清玖接過醒酒茶,點了點頭,「寶姑,您也別忙活了,早些歇息。」
院子裡一片狼藉在寶姑、張嬸和張大壯等幾人的收拾下,已經恢復如初。
收拾完後他們都悄悄走了,並將院門給關上。
許迎寶帶著女兒繡丫頭在張嬸家借住一晚,丈夫和兒子隨張大壯回去,在他家借宿。
夜深人靜,黑燈瞎火,他們也不好回家,只能就近借宿。
新房內,林清玖讓許顥瑞喝了醒酒茶,又端來水給他擦拭。
休息一陣後,許顥瑞有些許清醒過來。
原本就精緻得雌雄莫辨的五官,此時林清玖額間又畫上了花鈿,穿著紅色嫁衣,愈發美得不可方物。
人都是視覺動物。
許顥瑞一時看失了神。
林清玖見他直勾勾看著自己,有些許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臉頰微微發熱。
餘光看到桌上的合卺酒,他輕聲提醒,「阿瑞,我們該喝合卺酒了。」
許顥瑞回神,慢吞吞站起身,「好。」
站穩後,他拿起杯子,遞了一杯給林清玖。
喝完許顥瑞更暈乎了。
林清玖似乎看出了他此時醉意未消,還越發上頭,將酒杯放好扶住許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