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許灝瑞將癱軟著身子的小夫郎放回新換的被褥中,又從抽屜中取出藥膏,塗抹在略微紅腫的傷口處。
林清玖被冰涼的藥膏驚得一個激靈,睡意漸去,轉頭見許灝瑞一手拿著之前有一面之緣的藥盒,一手沾著藥膏正往回收,兩人面面相覷。
林清玖撐起身子,凝視著藥盒中又缺少的那塊藥膏分量,上回阿瑞說他用來幹什麼來著?
許灝瑞顧不上尷尬,趕忙把小夫郎的衣裳整理好,給他拉上被子,免得他著涼。
「沒控制住撞傷的?」林清玖面上平靜輕聲問。
許灝瑞抬頭看向他,見他目光停留在藥盒上,瞬間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想起這是他之前被追問怎麼受傷而胡塞的理由,視線忍不住落在被子上,耳根微燙。
林清玖見他不做聲,繼續輕聲道:「所以是給我用的。」
除了成親醉酒那晚沒輕沒重,後來每次他都格外小心,不會傷著小夫郎。
只是這次他心情激動克制不住就多來了幾次,但好在傷的比第一晚輕。
許灝瑞輕輕地點了點頭,默默地將藥膏放好。
心下驚訝,林清玖現下竟還醒著,看來忍耐力提高了不少。
唔,該不會是這些時日不間斷的夜間運動鍛鍊出來的吧。
在看不見的被窩裡,林清玖羞得腳趾緊扣著褥子。
眼角的緋紅尚未消退,抿著朱唇垂眸,想起當初的對話,他內心的小人緊捂著臉瘋狂吶喊,太羞恥了!
小夫郎白皙的脖子布滿了曖昧的紅痕,墨髮披肩,眉眼間見是勾人的嬌媚,許灝瑞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了許久。
林清玖發現許灝瑞還沒回到榻上,疑惑地抬眼,就見他正站在一旁眸里含笑地盯著自己看,「阿瑞?」
許灝瑞這才踏上床,把小夫郎擁入懷,給他揉按著酸軟的腰肢,林清玖一臉滿足地窩在他懷中入睡。
元日辰時。
許灝瑞洗漱完後,就把大門上的舊桃符換下,掛上新桃符,貼上春聯。
林清玖從臥房出來時,許灝瑞正好將鍋中翻滾的湯圓撈起,又在其中一個碗中加入一小塊紅糖。
聽到門外的動靜,他抬眼揚起薄唇,「清哥兒,新年好,快,洗漱好過來吃湯圓。」
許灝瑞吃完湯圓後,拿著籃子,在準備祭祀用的酒菜香火,邊開口道:「清哥兒,等你用完早飯,咱們去趟祠堂,祭拜一下爹娘。」
林清玖吃完最後一個軟糯的湯圓,抱著碗將剩下的湯汁喝完,點頭應道:「好。」
等小夫郎放下碗,他就走過去收拾碗筷。
見小夫郎朱唇水潤,唇角粘上了點甜湯,他想也沒想就勾起人下巴俯身將薄唇覆上去,輕吮軟唇上的湯汁。
他拿著碗筷走向灶台時,意味不明地低語一句,「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