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瑞看著屋裡的一老一少,沒留意小夫郎的小眼神,心想之後配合洛明軒的時候走心一點吧。
許灝瑞抬手又揉了一把小夫郎的腦袋,「走吧,咱們進去。」
林清玖有些許不高興地撇了撇嘴,都是他自找的,早知道那晚就不說了。
六月私塾放田假,假期長達有一個月,許興文以與同窗溫習書本為由,並未回村里,讓同村幫忙告知家中。
許唐氏他們向來縱容他,加且他回來也不會下田地,不回家也不多說。
私塾里許多家中有些銀許子的書生,在旬假時便經常相約到百花樓飲酒作歡,如今田假有一月自然不會放過如此難得的機會。
呼朋喚友,相約同去。
許興文年二十有四,尚未成親,是因許唐氏相不中村裡的農家女,唯一相中的一個也已然成親,心中認定她兒子能高中,不愁找不到媳婦,仍慢慢挑選。
由此許興文在和同窗去過一次百花院後,便不可自拔地沉迷女色中,每回旬假只要不回家,便去花樓喝花酒。
田假太長,銀子不經花,許興文在花樓待了十來日,便灰溜溜回了村里。
得知家中有上萬斤土豆,計上心來。
他開口向許唐氏要了五十斤土豆,說是要送與同窗聯絡感情,許唐氏見他要的也不多,便給他裝上,順道又多給二十斤,讓他拿給夫子。
第二日,許興文便氣喘吁吁地背著七十斤的土豆,走進了聚寶樓。
錢掌柜正巧在櫃檯看帳本,一大早的,見一書生背著麻袋進來,好奇上前問:「這位郎君,是來用飯的,還是......」
他雙眼裝作不經意地瞥向麻袋。
也不是沒有窮書生,拿村裡的糧食到酒樓換銀子的,他們倒也不是什麼都收,要看酒樓需不需要。
許興文喘著粗氣,指著地下那袋,「掌柜的,你看看你需要不需要這東西?」
錢掌柜走到他跟前,彎下腰,打開袋子,目瞪口呆,「這是土豆?!」
許興文不耐煩地道:「對,你這收不收?」趕緊的,不收他就去下一家,省得人多,被熟人看到。
「收!收!郎君賣價多少?」錢掌柜揚起笑臉。
許興文想著外侄一個烤土豆都十文錢,他先試試往高了喊,瞥見錢掌柜臉上止不住的喜意,眼珠一轉,「掌柜的,給多少?」
錢掌柜一愣,一時拿不定注意,少了怕他不願,這土豆東家可是盯著許久,咬咬牙道:「二十文一斤如何?」
這回輪到許興文有些傻眼了,土豆如此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