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玖盤腿坐在地上揉著腰,見他在溪里折騰,就像玩水一般,好生羨慕。
旭陽初升,山間的鳥兒歡快啼鳴,晨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清爽,水面波光粼粼,
許灝瑞把魚一條一條的甩上岸邊,捉夠四條後,爬了上來。
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小夫郎,只見他盤腿而坐,雙手叉著腰,微微仰頭享受著清風吹拂,一副愜意摸樣,精神尚佳。
便轉回頭,蹲在岸邊用隨身帶著的匕首,處理有他巴掌大,一斤重左右一條的溪魚。
他裸著的寬肩厚背正對著林清玖,蜜色的背上有好幾道顯眼的紅色抓痕,林清玖小臉發燙,泛起紅暈,霎時回憶起昨日發生的事情。
昨日的細節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在關鍵時刻阿瑞及時出現,又沒有被門外的人發現,所以他睡醒時見到的身影真的是阿瑞,並不是他以為自己睡糊塗了出現了幻覺。
後來隨著門外腳步聲靠近,阿瑞該是鑽入了床底,那麼後來馮聚財說過的每句話,阿瑞都聽到了。
林清玖垂眸捏著長指,若有所思。
許灝瑞已經將串好的魚,架了起來,撿來乾柴和乾草正在鑽木取火,把火生起來後,他穿上衣服,把濕的褲子晾在一旁,走在林清玖身旁。
許灝瑞坐下把小夫郎抱在懷裡,給他揉著酸軟的腰肢,側眸問:「還困嗎?要不睡一會兒。」
林清玖在許灝瑞寬肩上趴著,搖了搖頭,目光凝望著遠處,輕聲喚:「阿瑞。」
許灝瑞輕嗯了一聲,回應他。
林清玖緩緩道:「林清玖這個名字是我未被賣進南風館時的名字,在館裡,他們都喚我小玖,鴇媽媽本意是培養我接替雪月這個頭牌,以後會叫雪月,便沒有再給我另取名字。
後來不知怎地還未到時候就被馮聚財買了下來,他給我取名蘭時,自那之後,館裡就叫我蘭時了。」
許灝瑞未打斷他,只是心疼地側頭吻了吻他臉頰。
「馮聚財提前與鴇媽媽定下要買走我,但鴇媽媽想要我在館裡多待幾天,多在館裡晃悠晃悠,為她多留住些客人,便堅持要等我過完生辰才讓他接我走,原本那個生辰是要我頂著雪月這個名號營業的。
在知道那天會被他接走後,又從鴇媽媽口中得知馮聚財是個耙耳朵,要偷偷將我養在城外莊子裡,我便暗中想了逃跑的法子。
在他派人接我前往城外莊子的路上,我早就用自己存下的銀子收買了一群乞兒,讓他們跑來搗亂,我趁亂逃跑了。
我料定馮聚財不敢把事情鬧大,抓不到我只會吃下這個啞巴虧,我才敢逃的。
鴇媽媽和雪月待我都挺好的,我也不想給他們惹麻煩。
我先躲進了山里,從山裡灰頭土臉地出來後,走到了一個小鎮上,後來,我存了十幾年的銀子就被人順走了。
那都是平時伺候雪月,他給我的小錢和過年鴇媽媽給的銀錁子,我這麼多年都沒用過,就被人偷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