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瑞不得不提醒他,「師傅記得少喝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許灝瑞搖頭,笑著拿起碗,與大家一同敬了個酒,隨後各自敞開肚皮吃喝。
許灝瑞把栗崽的專屬燴飯——肉糜蛋羹蔬菜燴飯,也放到自己跟前。
乾飯時,栗崽是異常地乖,小嘴噠噠吃得忒香。
許灝瑞照例自己吃一口,拿勺子餵他一口。
顧大笑道:「每次都錯過許兄弟的帖子,這次總算能和你一塊喝上了酒,將近兩年了不見,你孩子都這般大了,我家顧三如你一樣的年紀,如今還未尋到媳婦。」
許灝瑞笑了笑,「對了顧兄,怎不見顧二、顧三倆位兄弟?」
「噢他倆啊,隨另一支隊伍走鏢去了,或許要到十月份才回來,近期還未收到他們的來信,我也不知確切時間。」
「那你們還挺忙碌的。」
顧大抿了口酒,「做買賣都這般,我們若是走遠鏢,回來後都會休息上一段時日,倒也還好。」
許灝瑞點頭。
沐風道:「顧兄,你們可是養了的信鴿?」
顧大點頭,「養了幾隻,每次出鏢,都會帶上兩隻,以便與鏢局保持聯絡。」
沐風眸色有些暗淡,「我原先也帶了一隻信鴿出門,後來給弄丟了。」
顧大隻安慰道:「小兄弟不必擔憂,只要它還能飛,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沐風心不在焉地點頭。
將近酉時末,十八個人喝了二十八壇酒,剩下的兩壇酒在許灝瑞那桌上,也喝完了。
除了顧大和另一位趕牛車的兄弟沒喝多,其他的兄弟們走路都輕飄飄的,許灝瑞把人送到村口,看著他們離開後才往回走。
回到了岔向洛明軒院子的路口,許灝瑞和洛明軒倆人告別。
沐風喝得微醺,走路有些歪,被洛明軒扶著。
「嗝,洛兄,我偷偷告訴你個秘密……」沐風打了個酒嗝,「其實烤鴿子很美味。」
「……你將你的信鴿烤了?」
沐風猛地搖頭,拔高聲音道:「怎麼可能?不可能,我讓阿一烤的明明是撿到的鴿子,我的信鴿套著漂亮的金腳環,我能認不出來?」
「它肯定已經飛回京城去了。」
「……嗯。」
許灝瑞回到院中,把桌子擦洗好,拆了桌腳,摺疊起靠著牆放在過廊上,打算明日再還回去。
張大壯今日喝得有些多,坐在堂屋裡,靠著椅背打呼嚕,許灝瑞上前喊了幾聲師傅,他也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