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何阿嬤和張梅都好奇地看向她,張嬸一看便知,定是冬哥兒一回來,便和她們講了鎮上聽到的傳言。
何阿嬤動了動乾癟的嘴皮子,「咋樣吶?」
張嬸重重點頭,為方便她聽清楚,提高聲音道:「是他倆帶著栗崽小娃兒,不過幸得人都沒事。」
張嬸邊說著,邊走進堂屋,坐在何阿嬤對面,繼續道:「還記得前日嘛,張獵戶帶著的,從咱們門前路過的那群漢子嘛,估摸著是他們出手相救才得以逃脫,不過我忘了向灝瑞確認了。」
「喔~咋地嘛?怎麼惹上的嘛?」何阿嬤點頭,問道。
冬哥兒蹲在門口豎起耳朵,連手上針線不停的張梅也不由停下手上的活。
張嬸嘆氣,「就是娶了趙家丫頭的那個酒樓東家,和他一起的一個商賈,看上了清哥兒,強迫人灝瑞把清哥兒給他們,所以灝瑞才帶著人跑,然後便被一群家丁追著不放,打算強搶。」
「啊?這是瞧上了清哥兒,打算強搶呢?!」冬哥兒驚呼。
「可不是嘛。」
冬哥兒雙眼瞪圓,捂著嘴,小聲呢喃,「那清哥兒也太慘了,長得貌美不僅要被許唐氏罵狐狸精,還要被大腹便便的商賈覬覦。」
他見過些許走在街上,聽說是有錢人家的老爺,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樣子
冬哥兒光想到被一個肥頭大耳的商賈猥瑣地盯著那場面,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抱著手臂搓了搓,什麼噁心人的玩意兒。
張嬸和家人說完這事後,對冬哥兒道:「幹嘛呢,神經兮兮的模樣,要去地里割些野草回來餵雞了,不然等會兒天色要晚了。」
她們家雞養得多,偶爾餵菜葉子,多數時候是冬哥兒去割野草回來餵。
「噢,我這就去。」
冬哥兒背起他往日裝草的背簍,裡面放了把鐮刀,出門。
路遇坐在樹下聊天的叔嬸們,他好奇地去聽了一耳朵,想聽聽他們又在說哪家的八卦,見是在聊鎮上聽到的事兒,不由撇嘴,轉身就走,沒個新鮮。
有一嬸子眼尖瞥到他,出聲喊住了他,「哎哎,冬哥兒,過來過來。」
冬哥兒回頭,「嬸子喊我作甚?我還要去割草呢。」
「你先過來,就一會兒,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嬸子頻頻向他招手。
冬哥兒腳一拐,走了回去。
「我今兒也見到你和你娘去趕集了,那你也應該聽說了,對吧,那你知道,他們說得是小獵戶他倆嗎?」那嬸子壓低聲音問。
「嬸子怎會想到是灝瑞哥他們呢?」
「嗐,都一個村子的,誰哪天去了鎮上村里都知道,再說鎮上的人都說了那漢子長得高大矯健,懷裡的哥兒又貌若天仙,還抱著個胖娃娃,咱一聽,腦子裡自然想到了小獵戶他們啊。」